,立刻被一股臭气熏得直皱眉头。
“团长,这瞎子真臭。”
李福田催促道:“团长,别管他了,村长头人在村公所等着呢。”
范明一言不发的转身,跟着李福田继续往前走。
姜洪全问道:“李福田,这人是怎么回事。”
李福田道:“之前我进村时就问过村里人了,原来这人是扎托老爷家的奴才,去年背着他家少爷,不小心把少爷摔在地上,把少爷腿摔瘸了。于是扎托老爷把他砍了腿,听说他有怨言,就又割了他的舌头,治他话语不敬,挖了眼,治他有眼无珠,冒犯主人。放在村口养胖点,今后送去庙里活剥,做成人皮唐卡……”
李福田还待继续说下去,可是,范明已经被点着了……
“我操他姥姥~~~!没有王法了吗!我要毙了这扎托老爷!大贵,回去叫一连跑步过来,把这村子围了……”
姜洪全听到这里亦是怒目圆睁,他强忍着心头那烧灼般的痛楚,一把拉住范明道:“老范,别乱来!”同时对警卫员大贵道:“站住。”
李福田愤愤不平的道:“那扎托老爷响应喇嘛号召,已经带了十几个操枪家奴,半月前就赶去昌都护法了。村外南边河谷里,那大片的地还有那庄丁看守的庄园便是他家的产业。”
范明怒道:“操了!全操了!抓了!全抓了!毙了!全毙了!”
姜洪全道:“老范,冷静点,我们是带兵过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后面跟着进藏的军政治部。这事我一定立刻向上级反映。”
李福田毕竟是跑惯了商路的,平静下来道:“是啊,这样的闲事情在西藏是管不完的,满大街都是啊。
在西藏这边,可以说只存在有两种人。一种是上等人,一种是下等人。
按照喇嘛定的法律,上等人,就是领主还有那些和尚的命,相当于和他们尸体等重的黄金。农牧民、猎户、铁匠、鞋匠之类是下等人,命价等于一根草绳。
领主、头人之类的上等人,对下等人可以自行采取挖眼、剁手、剁脚、割耳、抽筋等等酷刑来惩罚。这一路去拉萨,少不得要经常见到这些各种各样的残废人,还有各种戴枷戴镣的终身苦役奴。
所以啊,两位首长一定要忍住气,眼前这算啥?要知道在这一路上,啥事你们都能看见的啊。我见过那些领主为了取乐,可以拿家里的农奴当活靶子打的,就为了试试英国人的枪,是不是真能一下打断一只胳臂,顺便练练怎么打活人!
还有那些大喇嘛为了祝寿,会要领主献上新鲜刚抽出来的湿肠、头颅、整张人皮。喇嘛平时要制个法器,也需要新鲜的头盖骨和其他部位的人骨的。领主要是想求个赐福的头盖骨碗,也是要杀活人取得,方才能加持法力的。
过了这雅江,一路上许多山洞里,住的都是农奴。那是最下等的农奴,连土坯房子都没有,只能住洞里。就那也不敢脏了领主的河,大多一辈子没洗过澡,比猪还臭,女人都没衣服,黑黝黝的袒着上身。农奴的孩子生下来还是农奴,永生永世都作领主的牛羊,可是活的却还不如畜牲。农奴生孩子要交税,鸡下蛋也要交税……子孙万代永生永世欠领主无数钱财……”
范明那张因为高原缺氧而发青的脸上,脸皮已经气的发了黑。他用那陕北石滚子压高粱般低沉的语调,低吼道:
“闭嘴!不要再说了……
这笔账,给他们永远记着!
旧西藏这吃人的社会,我一定亲手把他打得粉碎!”
姜洪全浑身颤抖的咬着牙,望着远处山巅之上那蓝的纯粹的高天,一字一顿的道:“我以一个供产党员的党性发誓,等我们消灭了在昌都集结的反动军队,就回来!按照主席的指示,彻底、干净、完全的粉碎这万恶的农奴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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