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给不起,顾宛央就给得起了?说到底,她留着你,养着你,给你一些浅薄的好处,目的也不过是和本殿一样,想要你那东西罢了,景小姐,你心里,其实比本殿清楚的多罢?”
“顾宛央是谁,她是我启月第一皇商的嫡女,是一个商人,商人最看重什么?钱?名?利?其实都不是,她最喜欢做的,是看着所有人为她一人奔波劳碌,还对她感恩戴德!她玩的,是驭人之术!这一点,景小姐也比本殿清楚的多罢?”
景笙仍在笑,“殿下,我不在乎,被她利用,因为被她利用,比被殿下利用轻松的多。”
容珞面色一变,“景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这样待我就已经是殿下口中的敬酒,那我还真想,看看罚酒能差到哪儿去!”
容珞闻言怒极,拂袖而去,“来人,被本殿上刑!”
在听到上刑两个字的同时,景笙姑娘开始后悔自己贪图一时嘴快。
而当她看到那些几乎可以媲美清宫十大酷刑的用具时,她几乎就要叫回那位刚刚走开的四皇女,告诉她“我投降了。”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当那几种酷刑一样样施加到她身上的时候,连景笙自己也不明白,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倔强骨气,让她居然一声叫喊都没发出来,还能在容珞越来越不耐的态度下,一再又一再地激怒这位心思深沉的四皇女。
这样的酷刑持续了三天。
三天里,景笙连闭一次眼都不被允许,她们一个个轮流着休息,轮流着折磨她的意志。
若是哪个见她闭了眼睛睡过去,就一定二话不说浇上一盆盐水,那满是涩然的盐水洗刷着她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脸颊,也洗刷着她一次次愈合又裂开的伤疤。
每一次被泼醒,景笙都在想,这位四皇女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那样的话,这世间便不会有人做弓箭,便也不会有谁得了那利益。
景笙也在想,容珞明明说了不愿意直接跟那位顾大小姐翻脸,为何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动刑,为什么不怕她在得救后直接将这事告诉顾大小姐?
景笙更在想,那位平日里神通广大的顾大小姐,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赶过来找到她?
景笙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只是朦朦胧胧间,她好像听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女声,那个女声对她说:“景笙,我来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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