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扎的脖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彭扎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呜哇乱叫。
“不要打死他,这是土司的管家。”一个声音阻止了那个人。
这时候,外面一队土司的护院也冲了过来。彭扎嗷嗷的叫声把附近的土司手下给惊动了,看到有人正拿枪对着大管家。众人一下惊住了。
管家躺在地上哀嚎着,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身下汪汪一滩不知是血还是尿。
这些手下毕竟还是训练有素的,看出情况的不对,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外国人。
这个时候,碉房里的其他随从也都被惊醒了,纷纷冒了出来,手里端着奇形怪状的枪对准了护院队,双方人马互相对峙,火拼眼看在所难免。
海因里希.哈勒用德语和藏语大声喊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不一会儿,拉孜土司带着一大帮人,擎着明晃晃的火把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土司看着躺在地上的管家,又惊又怒。打狗也要看主人,招呼都不打就把管家给伤成这样!
管家躺在地上本来又惊又吓又痛,一条命已经去了七八成,看到主子来了,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也不知从哪来一股力气,两只手撑着地就爬过来了。
一边爬,嘴里连哭带喊:“老爷,老爷,他们在举行邪恶的仪式,他们,他们是恶鬼,他们在偷我们的灵魂,他们……”
嘴里含混不清又哭又喊,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
“土司老爷,我们借一步说话。”海因里希.哈勒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镇静地对土司说道。
“老爷,老爷不要听他的,他要害你。”彭扎终于爬到土司跟前,两只手抱住了土司的小腿。
“土司老爷,这边。”海因里希.哈勒走向了旁边一块空地。示意手上没有武器。
哼,老爷我人多、枪多,谅你也不敢怎样。事已至此,土司老爷仍然不相信这批有诚意的客人对自己会有什么加害之心。脚一抖甩掉彭扎,走上前去看这个哈勒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哈勒俯首在土司耳边,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剩下的两拨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喘大气,手里的武器都指着对方。唯恐老爷喊一声开火,敌我双方就要血溅当场。
很明显土司老爷这边人多势众,但是哈勒这边的人占据了有利地形,随员们有人躲在门后,有人站在二楼居高临下,从架势来看,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表情都很镇静,没有像护院队那样神色惶恐。
手里端着的枪也很奇怪,比他们的叉子枪要短很多,两手握着正好端在胸前,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哈勒跟土司耳语了一番之后,土司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愤怒。
他对手下挥挥手,示意把枪放下,哈勒也示意自己的随员把枪都收起来。
哈勒对土司老爷又耳语了一番。土司老爷警惕的从洞开的大门望向厅内。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大厅里的情景,案板上躺着一个正在蠕动的残躯,柱子上锁着三个正在挣扎的“僵尸”。
土司老爷往后退了几步,显然这番景象让土司老爷非常震惊,当下连连摇头挥手。
原来,这个哈勒对土司老爷解释,他们的随从在深山里遇到了邪魔,沾上了污秽的东西,他们正在想办法医治,如果土司老爷给他们时间的话,他会找到对付邪魔的办法,并且帮助土司祛除邪魔,以绝后患。
土司老爷脸色凝重,显然对这番话并不买账。
低声对哈勒说了几句话之后,命令自己的手下退出碉房——但是围在附近,不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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