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太过浓郁,闻着甚至有一点恶心反胃。
梓杨躺在上铺枕着双手,看着车顶出神,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突然蹿出一股浓重的酸臭味道,夹在方便面的味道里更加让人窒息,熏得梓杨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一阵纳闷——谁特么地带了毒气上火车吗?
趴在床头往下看去——我的天!那两小夫妇把鞋子袜子都脱了,正光着脚踩在床沿上,捂得发白发胀的脚丫子上似乎还隐隐约约冒着水汽。
梓杨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内气血翻涌,差点一下子背过气去。
抬头看苏睿,正躺在床上望着自己,脸上表情似笑若哭,非常怪异。梓杨张嘴做了个口型:“你饿不饿?”
苏睿苦笑着摇摇头。
梓杨笑了笑,低声说道,“忙活一天累了吧?早点睡吧。”
苏睿点了点头,翻了个身脸朝里躺着,床单下面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着她的背影,梓杨不由得内心感慨,苏睿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大概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充满污秽的生活气息,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
其实这种情况还不算最糟糕,能睡卧铺对于梓杨来说档次已经不低了,以前挤普通车厢的时候才叫真正的“考验”,里面人跟人塞在一起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连脚都落不了地。有的时候行李架上、车座底下都塞满了人,在那种“极端”情况下,谈空气质量什么的都是一种“奢侈”,能活着喘气已经不容易了。
火车在有节奏的“咣当”、“咣当”声中晃动着前进,梓杨在浓郁的气味中渐渐地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吵闹声惊醒。欠起身往下看去,发现小夫妻两正在打孩子。
原来这两位仁兄太过调皮,趁爹妈趴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把放在床头柜的方便面桶给搞翻了,里面的汤汁剩面洒了一地。听两位父母叫骂的意思,两位仁兄并不是因为把方便面弄洒了挨揍,而是因为倒出来的汤汁把他们放在地上的行李都给浸湿了挨揍。
孩子的妈妈把两兄弟按在床上,甩着鞋底朝屁股上猛抽,二少趴在床上鬼哭狼嚎。孩子的爸爸把行李中的东西一件件倒在床上,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用纸巾把被汤汁浸湿的衣物擦干净。
这一场家教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停息,二少经过一番毒打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不再吵闹,车厢里有了难得的一刻安宁。两位挨了揍的仁兄坐在床上,两只眼睛仍咕噜噜地乱转,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暴揍而受影响。看来也是久经考验的战士,这样的阵仗不止经历过一次两次。
梓杨看了看苏睿,两人一起苦笑,经过他们这一闹,终于睡意全无。
倒是下铺那位胖弥勒,呼噜一直打个不停,刚才两个熊孩子嚎的跟救护车一样,竟然也没把他惊醒。
在逼仄的铺位上躺了半天,梓杨觉得浑身酸痛,本来想下去走走,发现狭窄的过道里被小夫妻一家四口塞满,根本没有落脚的地儿,只得作罢。
就这么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终于熬到天亮。
起身看下铺,那对小夫妻已经失去了影踪,只剩下中年妇女和两位小霸王。看来是乘务员查票的时候把他们给送回了他们应该呆的地方了。
那位胖弥勒正坐在床边抱着一个大瓷缸呼噜噜地喝茶,看样子精神饱满,睡得不错。
苏睿也醒了,坐起身来把散乱的头发别在一起,从包里拿出牙刷和牙膏下床,准备去洗漱。
苏睿坐在下铺的床沿上低身穿鞋,圆领衬衫里雪白丰满的酥胸半隐半露。那个胖弥勒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僵在空中连茶水也忘了喝。
“嘭”地一声梓杨从天而降,两脚跺在胖弥勒的床上,把他吓得一抖,茶缸里的水泼洒出来,将前襟溅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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