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的味道。
处理完伤口之后,阿冲伸手到怀里,摸到帖木儿给自己的那个木盒,从里面捏出一枚麒麟血凝藏在手心,轻轻地塞进阿日斯兰的口中。连按他喉咙上的廉泉和扶突穴,将药丸送进胃里,又要了半碗温水,扶正阿日斯兰的身体把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从他嘴里灌了下去。然后双手在他胸腹的穴位上轻轻按摩,帮他推宫活血。
众人凝神屏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阿日斯兰苍白的脸上竟然隐隐地出现一丝血色,用手指一探,竟然有了些微的鼻息。
阿冲又默默地帮阿日斯兰按摩了一阵穴位,看他脸色渐渐红润之后,才把他轻轻侧放在床上。扫了眼周围肃穆的人群,神色疲惫地对帖木儿说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恩、恩人呐……”帖木儿瞬时泣不成声,竟然在趴在地上对阿冲跪拜起来。
“前辈……”阿冲急忙跪在帖木儿跟前把他扶起来。
“гарна-уу、гарна-уу”苏日勒和克挥着大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看看躺在床上胸腹轻微起伏的阿日斯兰,再看看阿冲。看看阿冲,又看看阿日斯兰,脸上悲喜交加。
“子弹虽然没有伤到大动脉,但是打碎了他的肩骨,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一只胳膊可能就废了……”
说完这句话阿冲就后悔了,他知道蒙古本地的医疗水平非常低,这样严重的伤势一般的医院根本解决不了——这地方,连个普通的医院都难找到。
其实,他等于是宣布阿日斯兰已经残废了。
帖木儿引以为豪的草原雄狮,就这么陨落了。
听了阿冲的话后帖木儿愣了一愣,随即喃喃道:“没关系,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阿冲看着站在那边的苏日勒和克突然想起一事:“廓尔喀佣兵呢?”
三个人都来这里了,谁看着那个俘虏呢?
“被我打死了!”苏日勒和克捏着巨拳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再让我遇到他们!一个个扭断脖子!这帮混蛋竟然对小孩子下手!”
……
从苏日勒和克嘴里他们知道,阿日斯兰监视那几个廓尔喀佣兵离开营地之后不久,他们突然调转车头追了过来,阿日斯兰骑马比他们跑得快,那些佣兵眼见追不上,就在背后对他开枪。
阿日斯兰中弹后伏在马背上,仗着马匹自己认路跑了回来。在营地附近遇到了前去接应的苏日勒和克,然后有了刚才那一幕。
帖木儿面色冷峻地说道:“那些佣兵,该杀!”
“苏日勒和克,你去召集族人,咱们开战了!”
苏日勒和克大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阿冲低头默然不语,他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但是在这个悲恸的老人面前,他又如何忍心去开口阻止呢?
……
当天晚上,帖木儿留在岱钦的蒙古包里照料阿日斯兰,苏日勒和克跟阿冲回到帖木儿的蒙古包里,把被打成一滩肉泥的廓尔喀佣兵重新卷在毛毯里扛了出去。
是夜,蒙古包里只剩下阿冲一个人,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坐在那里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的夜色,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儿。他的阴阳臂上又隐隐地发出蓝色的荧光。
阿冲闭上眼睛,右手捏了个阴阳诀,缓缓地地调整气息。
必须尽快恢复自己的功力,现在的情景刻不容缓。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人声鼎沸。
昨晚苏日勒和克已经放出话,阿日斯兰被佣兵袭击的消息在草原上很快传播开来,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向这里涌来。有的开车,有的骑马,大部分人都背着弓箭、挽着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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