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身一颤。
可月夕只是抽搐了一下就再无声息。凌知晓越拖下去越是不利,忙对梁偷儿道:“你有什么办法,快些用出来吧,别再等会就来不及了!”
梁偷儿自然不会不知道这点,一脸地凝重,看着随风,道:“这道心种魔大法乃是已迈入先天境界的高僧生前所留,原本没有破解之法。一来,此时不是上古年间,道心种魔的秘术也没了之前那般的威力;二来,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试一试。你既有先天内力在身,想必对于先天术法的抗力也远比我们更强。此次成败,就在于你了。”
原来,像这种关系到道心的秘术,根本无法可破,只能凭自己的意志克服。可是这是先天高手所留,威力自然不凡,只凭月夕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扛下来的。所以,梁偷儿便想了个法子,让随风和月夕将心神相通,让随风以道教度人经来抵挡佛经的洗礼,集两人之力,或许就能扛下来。
时间紧急,随风想也没想,就在月夕身前盘膝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梁偷儿,“梁大哥,快点施术吧。”
梁偷儿点点头,拉过了随风的一只手,用匕首将他的五个手指尽数划了一道口子。这几道口子开得又深又阔,登时鲜血就流了出来。随风也不怕疼,静静地看着梁偷儿。接着,他以同样的方法也割破了月夕的玉手。最后,他将随风和月夕的手合在一起,连手指上的伤口都对到了一起。
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红绳,将他们的手牢牢地绑在了一起。都说十指连心,指尖除了割破的疼痛外,还有着一丝不清不楚的异样感。
“你运功内视,抱元守一,待会我会念诵口诀将你的心神从体内通过你们的手指相连处引到月夕的体内。你会见到月夕的灵体,一定要以度人经护住她的周全,不能让她的心神被佛经所占据。”梁偷儿也只简要嘱咐了两句,便嘀嘀咕咕地念起了咒语。
随风依照梁偷儿的话,一点一点地运功内视,起初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和平时的打坐相差无几。体内的经脉、内息看得是一清二楚,正当随风心里有些生疑的时候,忽然意识一阵恍惚。
耳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念诵咒语的声音,随风整个人的意识昏昏沉沉,完全不能分辨那些声音究竟是什么。
他试了几次让自己恢复清明,想要配合梁偷儿的咒语,可是每一次都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便重又陷入到了昏昏沉沉之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要顺其自然便可,当下,也不再抗拒那令人心神恍惚的咒语,收敛起心神不管不顾,随波逐流。
随风的意识逐渐沉静,轻轻柔柔的,就像是一团随风飘舞的云。对体外的触觉、听觉渐渐地失去,最后终是完全断了联系,就像是他只活在他自己内心的一块世界里。他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何方,似乎连之前种种的记忆也是忘却了。
这里是哪,为何全是黑暗?我又是谁,为何在这里徜徉?
就在这样混混沌沌之中,随风的意识逐渐脱离了躯体,正顺着他的血脉向着月夕那边而去,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盈盈的水声在耳边回响,竟然真的像是泡在了水里,随着水流向前行进。很是突兀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点亮光,虽然并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却兴起了希望。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那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一个过程,多么像是生命诞生之初脱离母体的过程!
随风霍然惊醒,恢复了意识,茫然间竟然有无数虚幻而细碎的记忆片段涌上心头。朦朦胧胧间,他只记得,白云……无穷无尽的白云,还有坠落……长久长久的坠落。除此之外,还有光晕、剑影,种种琐碎的片段。
他还未来得及好好的回味,先前看到的光亮已到了眼前,果真是一道门的样子。门,便是用来隔绝两个世界的,只是这一道门,并不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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