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去了皇宫东北部的太仓和武库看了看,里面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和精锐武器,还有西苑万金堂,存放着灵帝盘剥而来的金银布帛各种财富,堆积如山,让他不由动了心思。
无论如何,逃出皇宫后,要养一支精兵,刚开始的粮草、武器和军饷就是个问题,如果能将太仓、武库和西苑的珍藏私运出去一些,就能让自己渡过初期的困难。
七月中,他上了一次朝,大将军何进上奏将刘协由渤海王转封为陈留王。
东汉日常政事主要由尚书台处理,并不像后世那些朝代每日都要上朝。所以一个月来,他只上过这一次朝,不过也是像泥菩萨一样被供着,冷眼旁观。
他第一次看到了大将军何进,相貌堂堂,阔面虬髯,魄有几分威势,绝不是后人所形容的什么肥头大耳之辈,其实这一点只从何后的相貌就能推测出一二,何况何进还有个知名的孙子何晏,号称美男子。
看着何进,姬平心绪颇为复杂。
这个何进和他前世那个挚友全然是两个人,可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从小人物做起,都努力踏入了仕途,只是这个大将军何进的职务更高一些。
宫内的十常侍几次下毒未果,随即消停了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如今未到绝境,还不是他们狗急跳墙的时候。
而姬平又开始谋划另一件事。
这日清晨,他铺开一张锦帛,凝眉思索,霍小玉在一旁研着墨。
“陛下,你要写什么呢?”霍小玉好奇的看向姬平。姬平性子随和,她也没了初时的畏怯,慢慢习惯了和姬平的相处方式。
“诏书。”姬平笑着。
这一会,他已经打好腹稿,凝神挥笔,片刻间便写了满满一张。
“原来诏书就是这样子的,陛下的字真好看,婢子长见识了呢。”霍小玉在一旁啧啧称奇。
姬平摇笑道:“真正的诏书可没这么容易,要由尚书郎起草,尚书令史缮写,尚书仆射、尚书令审核,校对后呈报皇帝。皇帝批准后,尚书台重新缮写一份,再用天子玺印和尚书令印共同封印下发。”
“而且诏书都是简牍所写,所用简札尺寸和书法也有严格规定,策书用篆书,其他用隶书……”
姬平前世学的是历史,自然能写两手毛笔字,不过篆书和隶书他都不会,但临摹过王羲之的楷书和宋徽宗的瘦金体,虽然没写出自己的风格,水平却也凑乎。
反正他这是密诏,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而且用于发兵的诏书加盖的是天子六玺中的皇帝信玺,由尚符玺郎中保管着,姬平要发密诏,自然拿不到,所以他加盖了传国玉玺之印,八个紫色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好麻烦呢。”霍小玉蹙眉道:“陛下身为天子,下诏又何须通过臣子?”
姬平摇头失笑道:“天下事,又岂是天子一个人能看透的,有诸多臣子参谋,自然能万无一失,这诏书制度其实是有利于国家的,天子本不应绕过臣子下诏,可惜如今我身处绝境,不得不如此。”
“身处绝境?”霍小玉一怔,随即惊呼出声:“啊!有人要害陛下嚒?有人要谋反嚒?”
姬平看眸子里满是担忧和紧张,心中颇是感动,拍了拍她的小手,叹道:“那些士人也未必是有意要我性命,只是为了权力,自以为是,准备召来一个祸害,这祸害才是我宿命的大敌。”
他知道原本自己的命运和历史的无情发展,却不能对别人讲,一直压抑在心中也憋得难受,霍小玉倒是一个好的倾吐对象。
“祸害?”霍小玉好看的秀眉蹙起:“是个人嚒?”
“嗯,他叫董卓。”姬平补了一句:“一个野心勃勃的统兵大将。”
“这个祸害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