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关键时刻想起了卫绾,那个男人遗憾离去的背影永远不能忘记。
丞相许昌道:“少府全市熏天不可匹敌,咱们九卿就让他着他点,谁家他年纪最小辈分最低呢?”
田仁差点笑了,丞相自我安慰的话除了自我安慰也毫无办法,面对锋芒毕露的少府曹时,要么忍耐,要么对抗,没有第三种选择。
许昌自问压不住曹时,最有可能像卫绾般灰溜溜的下台,他不觉得为了一己之私和大部分集团成员认可的领袖做对有任何好处,除非他脑袋进了卤水无药可救。
未央宫。
“少府的疏奏到了。”
刘彻伏于案首辛苦的批复奏折,每天类似规格的奏章多达数千封,经历守孝期间三个月幽闭期做许多读书训练,他也渐渐习惯了高强度的阅读,高强度的记忆以及高超的分析能力,他不能被一封模棱两可、报喜不报忧,互相推诿推卸责任所迷惑住。
他最信任只有曹时一人,只有他配的上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和倚重,从没办砸过差事,从没让他失望过。
接过疏奏一目十行看过去,申请凛然:“要开始了?”
“是的,就等您一声令下打开闸门。”桑红颜拿起摆在疏奏上的两枚钱币,银白色的银币轻轻一吹,发出非常好听的嗡嗡声音,吹银币是鉴定正品银币的简单辨别法之一。
“传令下旨,少府功高盖世赐黄金一千斤,钱法推行结束另行给予赏赐。”
相隔不远的少府,曹时终于等来了辛苦两个月准备的诏命。
长安两市在同一时间发生变动,最激烈的是金银的走势向上极速攀升,当长安士民还在等着下一轮金价暴涨的时候。突然金银比价恒定下来。
居住在长安大街小巷的居民们不太理解,眼睁睁看着黄金白银飙升米后悔就来不及了。
兑钱坊的生意顿时兴旺起来,各路商人提着黄金兑换了五铢钱。今天出现提白银的特别的多,有钱人家家呼呼都有点白银,但白银除了做为餐具和器皿从未留下美好的饮下。
长安城外也有几个固定存取钱的兑钱坊,这儿是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在排队。
“南庄的人往这边走!”
郑通带着自家兄弟去排队,各家拎着五铢钱翘首以盼:“我听说京师里的闺女美若天仙,京师外陵邑里的闺女倾国倾城,这俺们一路上看到的男人多女人少呢?”
“笨!那么多人来排队。你让闺女跟着老家伙们挤成一团?”
庄丁们嘿嘿一笑,他们想的东西瞒不过队首,冲着对面的女子挤眉弄眼的。
董仲舒和童儿也走出来排队,他在武安侯府过的很不顺心,田蚡早就把他给扔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只是念着曾经有过那么点友情。才给了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童儿。记住无论谁推你都不要动,咱们的钱袋子也要贴身收藏,”
“徒儿记住了。”童儿不敢在他面前装。
董仲舒不会承认,自己竟然为几斗粮食而折腰,他只会承认自己看重了月初月朗星稀,正是贯彻阴阳变化的好机会,他用一个普通民用望远镜看天外恒星的变化,简直像管中窥豹。盲人摸象一样可笑。但这也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只可惜他那样找到相关的重要信息
“郑通!”
队伍轻轻移动。上百号人缓缓的进入兑钱坊,交割印章以及户籍名数,自家的三十万钱全换成金币容易储存。
领了钱的人欢天喜地,提着金灿灿或白花花的银币走了,剩下的人更加焦急的等待。
远处的马车,四个王太子看到那一幕。
他们的精神很萎靡,自从长夜之变追查背后真凶,畏罪自杀的有很多,他们是随时等待死亡的刑徒军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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