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些和尚也受得气哩,我们就象骂鸡一般,骂了这半会,通没个招声,想必他不曾偷吃。倘或树高叶密,数得不明,不要诳骂了他我和你再去查查。”
明月道:
“也说得是。”
他两个果又到园中,只见那树倒桠开,果无叶落,唬得清风脚软跌根头,明月腰酥打骸垢。那两个魂飞魄散, 他两个吓的倒在尘埃,语言颠倒,只叫:
“怎的好,怎的好害了我五庄观里的丹头,断绝我仙家的苗裔师父来家,我两个怎的回话?”
明月一听安抚下清风道:
“师兄莫嚷,我们且整了衣冠,莫要惊张了这几个和尚。这个没有别人,定是那个毛脸雷公嘴的那厮,他来出神弄法,坏了我们的宝贝。若是与他分说,那厮毕竟抵赖,定要与他相争,争起来,就要交手相打,你想我们两个,敌得过他四个?且不如去哄他一哄,只说果子不少,我们数了,转与他陪个不是。他们的饭已熟了,等他吃饭时,再贴他些儿小菜。他一家拿着一个碗,你却站在门左,我却站在门右,扑的把门关倒,把锁锁住,将这几层门都锁了,不要放他,待师父来家,凭他怎的处置。他又是师父的故人,饶了他,也是师父的人情;不饶他,我们也拿住个贼在,庶几可以免我等之罪。”
清风闻言道有理,有理”他两个强打精神,勉生欢喜,从后园中径来殿上,对唐僧控背躬身道:
“师父,适间言语粗俗,多有冲撞,莫怪,莫怪。”
三藏问道:
“说?”
只听那清风答道:
“果子不少,只因树高叶密,不曾看得明白。才然又去查查,还是原数。”
这是那八戒就趁脚儿跷道:
“你这个童儿,年幼不知事体,就来乱骂,白口咀咒,枉赖了我们也不当人子”
行者心上明白,口里不言,心中暗想道:
“是谎,是谎果子已是了帐,怎的说这般话?想必有起死回生之法。”
三藏道:
“既如此,盛将饭来,我们吃了去罢。”
那八戒便去盛饭,沙僧安放桌椅。二童忙取小菜,却是些酱瓜、酱茄、糟萝卜、醋豆角、腌窝蕖、绰芥菜,共排了七八碟儿,与师徒们吃饭。又提一壶好茶,两个茶钟,伺候左右。那师徒四众,却才拿起碗来,这童儿一边一个,扑的把门关上,插上一把两腘铜锁。八戒笑道:
“这童子差了。你这里风俗不好,却怎的关了门里吃饭?”
明月道:
“正是,正是,好歹吃了饭儿开门。”
清风骂道:
“我把你这个害馋劳、偷嘴的秃贼你偷吃了我的仙果,已该一个擅食田园瓜果之罪,却又把我的仙树推倒,坏了我五庄观里仙根,你还要说嘴哩若能彀到得西方参佛面,只除是转背摇车再托生”
三藏闻言,心中发慌,一手丢下饭碗,把个石头放在心上。那童子将那前山门、二山门,通都上了锁,却又来正殿门首,恶语恶言,贼前贼后,只骂到天色将晚,才去吃饭。饭毕,归房去了。唐僧埋怨行者道:
“你这个猴头,番番撞祸你偷吃了他的果子,就受他些气儿,让他骂几句便也罢了。又推倒他的树若论这般情由,告起状来,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通。”
行者笑道:
“师父莫闹,那童儿都睡去了,只等他睡着了,我们连夜起身。”
沙僧道:
“哥啊,几层门都上了锁,闭得甚紧,如何走么?”
行者笑道:
“莫管,莫管老孙自有法儿。”
八戒在一旁插嘴道:
“愁你没有法儿哩你一变,变虫蛭儿,瞒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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