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 将口舌(第2/4页)  剪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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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机敏的,这等地带,休说设伏,旁人怎能知?却在高处,放眼四面,风吹草动尽入眼,赚之不得。”

    细细看时,自高处而下,马蹄踩出一条碎路,蛇行往上,待高处看时,却不见琼英身影,乃冷笑道:“既约来见,如何这般鬼鬼祟祟,世间弃有怯敌引众以为援的一丈青?”

    话音方落,高草堆里脆声有人笑道:“果然只是个一丈青,活脱脱不见这里么?”

    当时那高台之上,远远十数丈外,两个女将,作扮极似一般,遥遥相望,那上头的喝问道:“既约来此,躲藏甚么?”

    那一个便笑:“约既在此,并不曾定便在你足下,如何此处立不得?”

    那扈三娘性子,如何能受琼英这般相待?高处纵马,便要交手。

    琼英摇了手笑道:“慢来,非特为较量高低,家姐手书一封,愿以李应祝彪,与你做个买卖,待我处上得梁山,扎下脚跟,往后交手,时日自多,如今我自孤身一人,身在你大军榻旁,不容大意,倘若交手,难免分心,莫非时间更有趁人之危一丈青?”

    一言不合,动不得手,那扈三娘拨马待要下坡来,琼英飞马而上,近得身畔,倒也不必相疑,将一封书信交由她手,走马正要回头,那扈三娘却收束了书信,落马笑道:“方才村里问人,知这半晌你,饶你也口渴饥饿,正好将些酒菜取来,可敢一坐?这书信么,倒也不必看它,只劳你说来,今日有一饮之情,往后相见,前番劳你军处抬手之恩,就此报过,正好全力拼杀,倒是十分痛快。”

    琼英昂然下马,坦然就食,扈三娘讶然奇道:“不想他麾下,竟也有如你这般女子,奇哉!”

    琼英冷笑道:“你却坐井观天,大郎麾下,多是慷慨之士。如家姐般仔细谨慎者,胸中大气,世人莫知。倒也怪不得,你这等家户出身,方圆十里内,人惧而颂之,因此沾沾自喜,以为天下尽如家奴,当世间女子俱不如你,可笑之余,倒也可悲。大郎每谓自当以为是,诚如此类。”

    扈三娘竟不动怒,只是笑道:“便是你军上得水泊,无非困守一处,坐以待毙耳,口舌之争,一笑置之。我且问你,你此来,所为如何?”

    琼英道:“以李应祝彪之类,买卖而已。”

    方怒道:“人者,怎可较之货物贸易?”

    笑道:“如祝彪之徒,诚然并无足价,果然值不得买卖。只是便如此类,也作你独龙岗上宝贝,我视之如草芥,你却待如瑰宝,你有所求,我欲有得,仅此而已。”

    扈三娘动气欲走,道:“既是他两庄里人物,干扈家庄甚么要求?自与他商谈便是!”

    琼英缓缓笑道:“都说你三庄同气连枝,如此推诿,休说利益,也非一丈青本性。如今张叔夜,视你这等土豪如仇雠,你竟不知?李应倒也有些本领,如祝彪小儿,一刀杀了,也嫌玷污净土,况倘若杀之,正合张叔夜心思,因此此番买卖,也合你三庄利益。一旦买定,你方多有托辞,我也不说出口,果真不好,明日你整军来,俱与张叔夜分说厉害,对阵厮杀,先将扑天雕祭旗,又将祝彪枭首,也是正好。”

    言罢上马便走,扈三娘气恼无比,偏生拿捏不得,只好叫道:“欲以何物易之?”

    琼英回头笑道:“我知你军里,畏家姐而恨,遍数大军,能堪敌崔念奴一人者,万中无一,因此你也不肯拆书一看,怎教你得意?我偏不说,欲留此二人性命,将书中所说,两日内调拨完毕,送来水泊相会,张叔夜若知风声,也能赚我?先杀祝彪李应,再杀关胜董平,此四人性命呜呼之间,尽丧在你三庄之内,往后三庄,若非内讧为曾头市并了,便是张叔夜遣散分拨天下,骨肉流离,平生团聚不得,你且自思。晚间此时,村头相会知情,我只一人,自随你意,千人万人,挡不住我匹马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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