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伯接过表格,长叹一声:“老胡啊,如今在这崖山,也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还顾着正事了,也不知道那些子人发了什么昏,尽干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
胡军却没有接嘴,他在崖山埋头研究气象,本就是个边缘人,不太受人重视,虽然也顶着个气象台台长的中层干部名头,却是个名符其实的光杆司令,就连播报新闻都是朱亚珍在电视里露脸,和他毫无关系,很多崖山人,甚至没注意到崖山山顶上还有气象台这一样部门。
胡军性子本来就冷,这世上,除了不知下落的儿子受他牵挂,其他都不在他心上,所以连别墅区分给他的房子也不住,只呆在气象台里,和各种仪器打交道。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席卷崖山上下的动荡,却与胡军毫无关系。他虽然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却抱着独善其身的态度,就连看到陈薇王比安被抓进龙王庙,他也只是眉毛挑了挑。
陈老伯经常和胡军打交道,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摇了摇头,打开了表格,可只看了一眼,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只见表格上是今后6天内的天气预报。在末世前,6天的气象预报是常态,可是,如今在只有简单仪器的帮助下,胡军能做到6天预报还准确度较高,却不容易。这是得益于胡军长年在甬港市做气象员的原因,大范围天气因为缺少高清晰卫星云图的原因很难预报,但胡军对甬港一带气象有着数十年的积累。对局部小气候都能相对精准的预测--没错,就是预测,而不是预报,说简单点,就是凭着自己的多年积累,蒙的。但蒙的却非常有水准,陈老伯接到的预报,少有错失的。
可是,现在陈老伯却皱着眉,因为胡军递上的表格非常离谱--表格里只写着大大一行字。“近日有极端天气。注意预防!”“注意”两字还用了红笔。
陈老伯虽然大半颗心牵挂着王路陈薇王比安一家和崖山安危,但看到这张气象预报表,也禁不住诧异起来:“老胡,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极端天气?你不写清楚。我怎么预防?”
胡军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极端。有可能是暴雨,也许是冰雹,或者是大风。大雪。”
陈老伯不是知道胡军一向为人,肯定以为他是在说胡话:“老胡,这青天白日,这段时间气温都在15度以上,过了元宵节后,就再没有冷空气南下过,可你居然和我说会有冰雹,还可能有大雪?老胡,你这气象预报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睡觉瞎蒙出来的?”
胡军却平淡地道:“不是瞎蒙,是因为太阳黑子,也就是太阳风暴的剧烈喷发,会在短期内给地球大气造成剧烈扰动,造成极端天气,这样的天气可没法预报,只能尽力做好防备工作,以减少损失。”
陈老伯一怔:“太阳黑子?太阳风暴?等等,我老头子以前好像从电视里听过这个玩意儿,说啥子是太阳有大爆炸,老胡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胡军点了点头,他四下查看了一下,从地上捡了块玻璃,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块木片,然后用黑烟薰了薰玻璃,将熏黑了的玻璃递给陈老伯:“你老用这玻璃片看看太阳。”
陈老伯不无疑惑地接过玻璃片,凑在眼前,向太阳望去,隔着熏黑的玻璃片,太阳的光不再那么刺眼,能清晰地看清如蛋黄一样的太阳本体,陈老伯很快看出了异常--太阳上,居然有几个小黑点,虽然很小,却非常醒目。
他放下玻璃片,揉了揉了眼睛:“这玩意儿就是太阳黑子?嗯,应该就是了,和我以前在电视里听到的一个样。可它和极端天气有什么关系?”
胡军叹了口气道:“这太阳黑子,是我见过的规模最大的,你老想,咱们地球离太阳这样远,也能看到这样醒目的黑子,说明在太阳上,黑子的暴发有多剧烈。我在末世前,看过有关论文,很多专家认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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