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直接把周围村庄的百姓全都抓起来审问,还打死了几个人。
受害村民结伴上京,这头贾府的丑事刚闹出来,那头他们就敲响了登闻鼓,告了御状。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倘若罪名落实了,怕是连王子腾自己的仕途也毁了。王子腾恨不能冲进贾府把妹妹掐死,却又碍于事情紧急,只得压下滔天怒焰,甩袖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走吧,进宫向皇上告罪,或可从轻发落!”贾政一下子就软了,被几个仆役搀扶上轿,抬往宫门。
说是向“皇上”请罪,但入了宫的王子腾和贾政却没有去养心殿,反而跪在了乾清宫外。对于这些老牌贵族来说,“皇上”的权柄和威慑力绝对没有“太上皇”来的强大。在他们看来,只要太上皇心软宽恕,就算皇上再有什么不满,也绝对不能再惩处他们。这样的信念,不单单是深受太上皇信赖的王子腾有,就连身为皇帝胤真半个老丈人的贾政也坚信不疑。
在乾清宫外跪了已有小半个时辰,太上皇却迟迟不肯召见。而今虽是十月中旬,但日头还是十分毒辣,两人汗如雨下,官袍湿透,却不敢抬手去擦。
听到载权的通报,太上皇哼了一声,冷笑道:“让他们继续跪着!朕万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妇人,这真是宗族贵妇?!朕算开了眼界了!”
载权正欲往火上浇几瓢油,外面有人禀道:“义亲王觐见!”
“让他进来!”太上皇没好气的冷哼。
“儿子见过父皇。”胤翔半跪行礼。
“那林煜所为,是你授意?”太上皇撩了撩眼皮。
胤翔浑不在意的承认了,“是儿子授意。父皇你不知道那王家女人都是些什么德行!偷盗中馈、倒卖家产也就罢了,竟还包揽诉讼、放利子钱!两个女流之辈肆意操纵官衙,盘剥百姓。谁给她们的胆子?她们眼里可还有国法,还有君主?那王子腾则更猖狂,把九门提督辖下的军士视为他王家的私兵,随意调遣,京郊十好几个村庄被他扫荡一空。村民任意打杀!他当他是谁,京城的无冕皇帝?这样的一个人物,如何能够担当九门提督,完成拱卫京畿的重任?故此,儿子日思夜想,终是决定参他一本!”
太上皇久久不言。直过了一刻钟才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胤翔面上的肃然一扫而空,讪笑道,“私心自然是有的。这王家和贾家是通家之好,荣辱与共,贾政的女儿又是老四的贵妃,这王子腾还不得站在老四那边做事?现在有父皇你在还好。若是今后老四亲政,儿子还不得被他搓扁捏圆了?”
“老四虽然面冷,但还是有兄弟之义的,他不会把你怎样。”太上皇叹了口气。
“那可说不准!”胤翔嗤笑道:“儿子练功伤了肾脉,这辈子都生不出子嗣,要了皇位也无用。这事儿您知道,他可不知道。今后为了抹杀儿子在军中的威信,不定怎么折腾儿子呢?!父皇,儿子只能靠您了!”他跪在太上皇脚边,眨巴水汪汪的眼睛。
这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实在是憨态可掬,又十足的可怜,太上皇被他逗笑了,拍拍他脑袋道:“父皇自然护着你,快起来吧。”
胤翔心满意足的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又道:“父皇。王子腾和贾政还跪在外面呢……”
想起王家女人的丑态,又想起王子腾擅自动用军队,俨然不把君权君威放在眼里,太上皇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猛烈燃烧,冷声道:“载权。出去告诉王子腾: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不修,家不齐,何以治国平天下?命他褪去官袍,解下顶戴花翎,回府自省!置于贾政,这便压入天牢革职查办!”王子腾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肱骨之臣,却没想心野了,虽不至于弃而不用,可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
“父皇,载权还要伺候您呢,这差事儿子替您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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