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可此时王冲却没附和她的意思,柔和却又坚定地道:“姨娘,你还想保住华阳潘家?不可能了。”
华阳潘家之所以存在,是有花,也有潘寡妇,但更重要的,是有潘老爷子。家主一去,潘寡妇膝下又无男丁,这一家再不可能独立。就如潘家亲戚一心要将潘寡妇乃至潘家姐妹嫁出去一样,这个时代的女人无法自立,更不提还要撑起一户名望。
潘寡妇顿时就变了色,挑起眉梢道:“莫非你也是替那些人来作说客的!?那便免了!”
王冲没说话,就静静看着潘寡妇,两人相持好一阵,潘寡妇泄了气,叹道:“二郎莫怪,姨娘之前是争得头晕了,不过这潘家是我爹与我的心血,怎么也不能丢掉……”
几句话自不可能破开潘寡妇的强烈执念,王冲也没有再争下去,想到他刚得的大片荒地,心中一动。
“跟那些小人继续强顶,总怕他们使坏,姨娘不怕,也要为香莲玉莲想想。花圃可以别地起,没了此处的花圃,难道就不能保住华阳潘家的招牌?我可不信,姨娘既能与老爷子白手起家,为何不能换了地方再起事业?”
王冲道出海棠渡有他大片荒地,可以暂借潘寡妇作新的花圃。潘寡妇楞了片刻,摇头笑道:“二郎真是不知花事呢,花圃的水土都是精挑细选,多年培植而成,哪能随随便便寻块地就作了花圃。”
她又是幽幽一叹:“不过二郎也说得对,跟那帮小人强顶,难保不生出什么事,能绝了他们的口实也好。二郎的话,姨娘会好好想想。”
她再看看女儿,犹豫片刻,决然道:“这些日子要忙着料理爹爹丧事,还要处置各处生意,香莲玉莲在家,着实不放心,能不能让她们到二郎家中,暂时照顾一阵子?”
这话已是第三次说了,前两次都是玩笑,这一次却是认真的。感受着倚在臂膀的两个娇小温软身躯正在瑟瑟微抖,王冲怜爱之心大作,展臂搂住她们的小小肩膀,点头道:“姨娘放心,香莲玉莲就如我的亲姊妹,我待她们会如待瓶儿一般。”
潘寡妇正欣慰点头,香莲却挣开了王冲的手臂,低头道:“我不去,我要陪着娘亲。”
玉莲抽抽鼻子,也跟香莲站到了一起:“香莲不去,我也不去。”
潘寡妇看了看女儿,尤其是香莲,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再看向王冲,苦笑摇头。
王冲岂是轻易放弃之人,轻笑道:“冲哥哥我正在琢磨一桩生意,正要找你们帮忙,若是能成,还能帮到你们娘亲哦。”
香莲玉莲对视片刻,眼中纠结散去,抿着樱唇连连点头,只是再不肯跟王冲靠得那么近了。
潘寡妇只当王冲在哄骗两姐妹,笑笑就将这话置之脑后。
出了潘家宅院,姐妹俩与母亲挥泪道别,王冲骑着小毛驴,潘家的家仆阿旺阿财这对夫妇赶着马车,朝三家村行去。
安置了香莲玉莲,再送走阿旺阿财,王冲看看只有两厢简陋木屋的家,对王彦中道:“咱们家也该扩扩了。”
王彦中正用怜爱的目光盯着跟虎儿瓶儿玩在一起的香莲玉莲,听王冲说话,随意地点着头,待醒悟过来,王冲又出了门。
“千万别遇上啊……”
王彦中再度倚门眺望王冲的身影,眼里满是忧虑。
到了海棠渡,王冲准备看看昨日那虬髯道士的情况,再跟林大郎研究改进蒸馏炉。骑着小毛驴到了茶铺之处,一个壮硕身影猛然自茶铺中闪出,拦在王冲身前。虬髯满面,道袍破烂,手中没有执拂尘,而是一根粗壮哨棒,竟是昨日那醉酒的道士。
“你,就是王二郎!?”
那道士暴喝一声,惊得毛驴大圣一个哆嗦,嘿哞嘿哞地叫了起来。
王冲正一头雾水,却见茶铺老板李十八苍白着脸,打着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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