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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毒针入体,麻醉剂发酵。闽清荷当场就跪了。她捧着自己的脸,全身一阵阵地发软,不敢置信地仰头看易云嫦。;你,为什么打我?你掌心里什么鬼?为什么我头晕全身软……混战中哪有慢条斯理理清思路讲道理寻根源的时间?闽清荷堪堪抬了个头,就被侧边飞来一大鞋给砸得闷头晕倒。
谢谢杨三婶。
杨三婶单脚跳过来,捡鞋穿好。她搓着手满脸谄笑地对着易云嫦说:;对不住,对不住,手误了。千万别告诉她谁砸晕的啊,小妹妹。回头双手叉腰,母狮河东一声吼:;龙七家的给老娘滚过来,竟敢趁乱揪老娘头发?活得不耐烦啦老娘成全你!
不远处有个穿藏蓝衫宽腿裤,宽腰带盈盈一系细腰的挽髻妇人正努力和人玩你推我我拽你的游戏,闻言,她朝这边阴阳怪气地提高嗓门吆喝:;三婶,不是故意——啊!杨家新妇一把龙爪手把她的发髻抓了个七零八落,算是替婆婆报了仇。
穿上鞋的杨三婶那叫一个斗志昂扬,一边呵呵一边摩拳擦掌地扑了过去。
得,完全变成大混斗了。
易云嫦百无禁忌,面向红着眼睛扑上来的何月玲。
王对王,后对后。何月玲起高腔:;易云——嫦——来的路上先遭遇一组隔壁家的七上八下扫堂腿和旋风掌,避得过上头、躲不过下头,被人用脚一绊,;噫——拖长了声音横空;飞向易云嫦。易云嫦正好伸长爪子以逸待劳,满手毒针符;吧唧,糊了何月玲一脸。
何月玲:;……只觉得那绣花针一样的痛感扎进鼻尖,寒气冰淩淩地直窜天灵盖。她瞬间一个激灵,飞完后落地,直挺挺地跪在易云嫦面前。脚下乱石铺就的河滩,磨圆滑的、露尖棱的碎石扎在膝盖骨上。
何月玲:;啊!五体投地,冲易云嫦行了个好大的礼。
易云嫦撒手后退,见何月玲脸上盖了个大朱砂印。印记象浮在水面上的薄纱,渐渐隐而不见。
何月玲昂头,咬牙切齿地吠:;易云嫦,你好——好狠的手段!
好什么好?见了你什么都不好了。
易狗人狠话不多,被何月玲一脸歹色吓得不要不要的,反手又是两拍,把两枚毒针扇在何月玲脸上。这下好了,正中一个浅浅朱砂手印,两边各一个鲜红朱砂印,腮红打过头,猴头红屁股。
何月玲一口气吃下三枚毒针,麻醉加痒痒效果瞬发,她忍不住伸手挠脸、挠颈、肩窝和胳膊……这下感觉不对劲了,错愕地望向易云嫦。只见易云嫦又扬手,剩余毒针悉数拍到她脸上。巴掌声跟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脆脆响个不停。
何月玲终于发狂。;嗷——她仰天长啸,声音凄厉到闻者惊心,听者胆寒。
周围乱殴者齐齐一顿,保持着各自的各种姿势回头,视线落在满地撒泼打滚,把自己抓烂、把石头抠穿的何月玲身上。
发生了什么?
何月玲往哪边滚,哪边的人就齐刷刷地往后退。
;啊!好痛!痛啊!阿娘,阿爸,救命,救我,谁来,救我?
什么鬼?!
一时间,场面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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