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过后,有护士过来,开始给韩少微输液。
徐千诺看着他瘦削的脸庞,说道:“昨晚到底喝了多少,能喝成这个样子。”
护士却说:“也不一定是喝过量了的原故,还是要看患者本身,比如有遗传问题、身体状况不佳、心理有隐疾之类的,都会有影响。”
徐千诺呆呆地点头。
“患者醒来后,还是奉劝对方尽量不喝或少喝为好。”
徐千诺连声应允。
*
郑嘉阳办好手续走进来,无奈地叹了一声。
“国庆的事儿,我已经听表哥说了。其实他从国外回来后,身体就瘦了许多,我也想跟你说说,但是表哥要我一定不能打扰你,还说他以前也这样过,过段时间就好……”
“你提前回广州后,表哥非常苦闷,也提前回来了。昨天崔熠有来广州出差,跟他谈了一阵,晚上的时候,他就又去了酒吧,没想到就中毒晕倒了……”
“……和崔熠有关?”徐千诺搞不懂,“可是,我和崔熠并不是那种关系。”
郑嘉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徐千诺是可以马上去问崔熠,可是再多搅一个人进来,弄这么复杂有什么意义?等他醒过来,他不愿意说再问不迟。
郑嘉阳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千诺,我十一点约了个客户,这边你应付得来吗?要不找个护工?”
“不用,你先去忙你的吧。”
“那行,我忙完就过来,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
坐在他床边,徐千诺百感交集。
他会弄成这样,她怎么会不知道根本原因。
可是,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种尖锐的痛楚,她也品尝过。
正因品尝过,才更懂得爱惜自己。
韩少微,你真的是个傻子。
……
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叹息也不是事儿,徐千诺从包里翻出了那叠草稿纸和笔。
当时接完电话,慌乱收拾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把草稿也塞进了包里,想着路上要走那么久,可以顺便画几个分镜。
当然,因为思绪太凌乱,太担忧,她没画成。
现在慢慢地平静下来,徐千诺翻了翻草稿,拿笔修了修。
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住院的病友,家属们在交谈,但是徐千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并不觉得吵闹。
嗯,这两个分镜应该这样调整才好一些。徐千诺备注了一下。
突然胳膊被打了一下,一看,韩少微已经睁开双眼,醒了过来,他在咳嗽声中唤了一声:“千诺……”
徐千诺停下了笔转头看向他:“你醒了——”
韩少微坐了起来,再次剧烈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徐千诺拿着一瓶纯净水递给他:“要不先喝水,润润喉咙?”
韩少微摆了摆手,起身要下床。
“你别急,你现在在输液。”
“我想去洗手间。”他说。
“哦,我帮你举过去吧。”于是徐千诺把输夜杆从床边取了出来。
想帮他举过去时,许是韩少微觉得太尴尬,把杆子拿了过来:“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唉,你别慌……”徐千诺看着他拿着输液杆,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心中实在无语。
把草稿收进包里,韩少微也走了回来,他还趁机洗了把脸,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安顿韩少微躺着,插好输液杆子,又把床头摇起来一些,让他半躺着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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