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伞的份上,爸爸不跟你计较。”王尧边开车边扔过去一包烟,说到,“看来你在里面接受改造的很成功啊。”
覃阳很自豪,“那是,不然怎么能减刑三次,提前出狱呢。”
“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半个多月前。”覃阳叹了口气,“短短几年的功夫,变化太大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打电话呢,我去南陵接你啊。”
“我才不呢。要是让你看到我的劳改头发型,你不得嘲笑我一辈子啊。我特意蓄了半个多月的头发。嘿嘿,帅。”
“拉倒,你对帅绝对有误解。”
“你懂个屁。我这叫野性的帅。”覃阳点上一根烟,长叹一口气,“真是两世为人啊。”
王尧跟覃阳是上初中的时候认识的,算是发小。
那时候,王尧的父亲发展事业,在南陵市开了分公司,开发市场,王尧年龄小,跟着过去了。
他是在南陵市读的初中和两年高中,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死党覃阳。
哥俩约好了考的同一所大学,入校之后,花钱找人换专业调宿舍,又“沆瀣一气”了四年,同吃同住,关系简直不能更铁。
覃阳的爷爷是一位古武大师,一生习武,一身的功夫,在南陵开了好几家武馆,教授覃家家传武学开山铁覃拳十二路覃家腿,每逢过节,徒子徒孙跪倒一大片,尤其壮观。
他的父亲是曾经的传人,但后来路子走岔了,混到了黑道上。覃阳的爷爷一怒之下,跟儿子断绝了关系。
后来一次大型斗殴,覃阳的父亲锒铛入狱,在里面关了十多年。
出狱那天,覃阳正好大学刚毕业,跟母亲一起去接父亲。
一同赶去的还有父亲的诸多小弟。
覃阳的父亲已经洗心革面,不想在沾染黑道上的纷争。
狠心驱赶走了一直等他执事的小弟们,跟着老婆孩子回家,今后准备过安稳日子。
然而刚回到居住的胡同,他们就遭遇了仇家寻仇。
那些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的人,砍死了覃阳的父亲不说,还要将覃阳和他的母亲一起砍死,斩草除根。
自幼跟爷爷习武的覃阳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渐渐没了生机,看着母亲被人拉下车欺辱。
整个人在一瞬间完成了学生到杀手的蜕变。
盛怒之下,战斗力飙升,直接大开杀戒。
他拼着自己重伤,以一己之力,杀了三人,重伤四人。
那一天下了雨,雨水裹挟着血水,染红了近乎整条胡同。
最终,因防卫过当入狱,刑期九年。
覃阳猛嘬一口香烟,咧嘴一笑,“嘿嘿,想在一想,我们老覃家,真是个蹲监狱的料。”
他掰着手指头,“你算算,我爷爷早年习武的时候,打伤了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时间短,一个多月就出来了。还是我爸牛逼,直接蹲了十二年,真是望尘莫及。”
“还望尘莫及,羡慕啊?还想再进去一次?可别说这个了。”王尧拍了拍他的腿,“今后怎么打算的?想好了吗?”
“感觉想的差不多了,但又感觉差很多。”
覃阳吐着烟圈,长叹一口气,“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就简单了,直接来符州找你,让你养我。毕竟儿子养爹,天经地义。”
“滚蛋!继续说。”
“现在,我爷爷老了,身体也快不行了,老头就把武馆传给我,让我管。还有我爸的那些小弟,非要跟着我,撵都撵不走。”
王尧插嘴说到,“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走黑道,没有好下场。”
“我爹就是干这个的,我不比你懂啊。黑道是肯定不能混了,所以我带着他们转型,搞个保镖公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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