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此说开这件事,此后他们二人只有朋友之名,而且必然是非同一般的朋友,毕竟都一块儿经历过生与死了。
后来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事情,佟衍看出她似乎有点倦意,就没有再抓着她聊下去了,转而回到自己的病房修养。
继他离开之后,萧育又过来了,他是昨天处理好肖少池的尸体,然后在家休息过,又处理了一遍公司的事情才过来的,可以说是分身乏术。
他也惦记着医院里的姐姐,还是收到通知得知病房里的情况一切都好才能安心下来。
他手里捧着一束小雏菊,是当季比较流行的花束,广受年轻人的追捧。
苏乔看他来了也没急着回到病床上,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招呼了人一句:“你也来了啊,昨天没吓到你?”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把萧育当成了初见时的大男孩来看待,完全没想到萧育现在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公司负责人了。
萧育将小雏菊在花瓶里安置好在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轻笑一声说:“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吓到了?倒是姐姐没有被吓坏?”
那么惊险的一次经历,换做胆子小一点的人只怕现在都会心有余悸。
苏乔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生死一线,要说被吓到她还真的没有被吓到很严重,要说轻微的惊吓也确实算不上。
“大概是,过去了,也就淡然处之了。”苏乔说:“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吗,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天的我就没必要为昨天的事情感到害怕恐惧。”
她倒是很看得开,没有自我为难自己。
殊不知这个世界上像她一样看得开的人实在是很少很少,很多人都会执拗于过往的昨日,久久不能脱身抽离,大底就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擅长于自我折磨,而没有学会放过自我。
萧育面色有点犹豫,片刻后他提起来一个人:“姐,肖少池我已经安葬好了,你要去看一下他吗?”
听到这个名字,苏乔心里其实不可谓不复杂。
那个男人一次次的迫害她身边的人甚至连她也没有放过,但也是在最后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她,给了她一次生还的机会。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最终,她只是这样说。
一个人最后的一次好,并不足以磨灭他曾经做过的一切恶事。
萧育也理解:“姐,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他再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苏乔默认点头:“挺好的。”
其实她兴致实在算不上太高,因为这时候她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在悬崖底下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是肖少池给她当了人肉垫子。
从悬崖坠落的那时候,也是肖少池死死的抱住她。
她能捡回这条命,都是肖少池这个人的一念之仁造就的。
萧育看得出来她心情不算太好,也没有过多打扰对方,该说的说完之后就识趣的离开了,将独处的空间留给对方。
他离开之后,病房重归寂寥,苏乔也懒得再动弹,就这么坐躺在沙发上,渐渐的转变为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躺着,纤迁玉足也踩上了软绵的沙发上。
她就宛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半眯着眼眸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眼珠子炯炯有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着想着她就这么睡了过去,还真是嗜睡得很,才刚吃完没多久就能睡成一头小猪。
五点五十五分,沈言就过来了。
他是在家里待不住的人,也是在家里睡不着太多时间的人,心爱之人就在医院,他哪里能在家里呆的久。
来医院之前,老爷子给了他一支千年人参,据说是近些天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投来的。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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