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处长,今年的广交会快要到了,特地来找你报名的。”李卫东笑盈盈的答道。
马德兴一边招呼着李卫东坐下,一边示意手下给李卫东倒茶,同时开口说道:“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肯定有其他事情!”
“我可不敢骗你,我真是来找你报名的。”李卫东回答道。
马德兴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们青河市外经贸局,早就办你们厂的名字报到省里来了,哪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马处长,青河市外经贸局报上来的,是运输公司服装厂?”李卫东开口问。
“可不就是么?你这个当厂长的,连自己厂叫什么都不知道。”马德兴说着,手下已经将茶水递了过来。
“快尝尝这茶,今年新采摘的明前茶,也是打算到广交会上展览的,我好不容易要来了两盒。”马德兴指着茶杯道。
李卫东品了一口茶水,果然是茶香泗溢,清甜可口,是新茶独有的味道。
放下茶杯后,李卫东才开口解释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运输公司服装厂的厂长了!”
“怎么回事?”马德兴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李老弟高升了?”
“哪来的高升啊!是运输公司改变了承保条件,承包基数要的太高了,我觉得干不了,就没再继续承包服装厂。”李卫东开口答道。
“那服装厂现在谁负责?”马德兴立刻问道。
马德兴真正关心的不是服装厂谁负责,而是服装厂能不能继续出口创汇。
李卫东则开口答道:“公司已经派了专人去管理服装厂,你就放心好了,青河运输公司好几千人,还找不出来一个服装厂厂长么!我来的时候,服装厂的一切顺利,如果能拿到外贸订单的话,绝对不会耽误生产的。”
“那我就放心了!”马德兴长出一口气,而后才接着问;“那你现在做什么?又回到运输公司了?”
李卫东摇了摇头:“我办了个停薪留职。”
“停薪留职?你要下海?”马德兴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那个年头,国企职工办理停薪留职的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犯了什么错误。
比如中饱私囊、有意或无意给企业造成了损失,以及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之类的。一般这样的情况,都会停薪留职,既是处罚,也是避一避风头。
第二种就是下海了,只不过这种情况在1992年以前并不多见,但凡是敢下海的,都是胆大包天的人。
马德兴觉得,李卫东显然就是那种胆大包天的人,敢在广交会上假扮出租车司机,向外商推销产品,几十届的广交会上,就李卫东敢这么做。
李卫东则点了点头:“马处置,你猜的可真准,我的确是下海了。我现在搞了个小企业,私营的,不过挂靠在乡镇上,所以名义上还是乡镇企业!”
“你可真够胆大的!”马德兴深吸一口气,在他看来,好好的国企干部不当,下海搞私营企业,的确是浑身是胆。
随后马德兴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要报名参加广交会,说的该不会是你那个私营企业?”
“对,就是我的企业。”李卫东点了点头。
“不行!”马德兴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然后开口解释道:“私营企业怎么能参加广交会那种场合?这不符合规矩!”
八八年的国家干部,对于私营企业还是怀着一股浓郁的鄙夷,他们看不起私营企业,更不会允许私营企业参加广交会。
而马德兴口中的“不合规矩”,也并不是真的有规定禁止私营企业参加广交会,而是因为对私营企业的偏见!
李卫东只好开口解释道:“马处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我那个企业是挂靠在乡镇上的,名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