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着:“都打晕过去了,还是小事啊?”
钱氏气得咬牙切齿:“谁知道是不是装晕的。”
陈小桑颤抖着嘴唇,钻进李氏的怀里,苦了脸:“是大夫说的,大娘凶我干什么?”
见她还要跟个孩子计较,村长已经皱了眉头:“大柱二柱是你打的了?”
钱氏还要横,陈青山咳嗽了声:“村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她只得应道:“是我打的,可也是因为他们打我孙子,我气不过才动手的。”
李氏火气“蹭”地烧起来了:“你气不过就拿大棍子抽我两个孙子的头?我气不过是不是可以点了你家房子?”
钱氏立刻跳起来,指着李氏就跟村长告状:“看到了,她要点我家房子啊,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村长不搭她的腔,而是对陈青山道:“我跟宝来去看过了,大柱二柱伤得不轻,是要好好养着。”
钱氏和陈青山没料到陈宝来这么快就带村长去看过了,一时想推脱都不成了,只得沉默。
陈小桑心里暗暗高兴,对她爹又高看了几分。
平时都是她娘耍横,她爹是能忍就忍,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想得如此周到,还能硬气,难怪能压住她娘。
村长又扭头看向陈宝来:“你说这个事怎么办?”
陈宝来冷了脸道:“刚请了大夫,看诊费花了三十文,三天的药得一百二十文,这些钱都得大哥出。后头还得看大夫抓药,大哥家得包了。”
陈小桑凑到李氏耳边嘀咕:“大柱二柱太可怜了,流了那么多血,以后会不会变成跟我一样要经常喝药呀。”
李氏心头一凌,想到两个孙子满头是血的样子,就插话:“还得要钱买肉和鸡蛋,得吃大米补身子,一直到他们两养好身子。”
“还想吃肉和鸡蛋?你们家是生了两个金宝啊?”钱氏气得跳起来。
她都舍不得吃肉和鸡蛋,要给那两个小杂种吃?怎么不吃了去死?一个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李氏骂人可不输给她,立刻就应道:“要不是你不要一张老脸打我两个孙子,他们也不用受这个痛!”
村长对陈宝来道:“你们是一个娘的兄弟,咱也看个情分,你说个数,让青山给你。”
李氏就立马起身凑到陈宝来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宝来就对村长道:“八百文。”
“八百文,你怎么不去抢啊!”钱氏心痛地惊呼。
就流了点血,要八百文?存心讹她家啊!
陈宝来不理会她,而是看向陈青山:“大哥答应不答应。”
陈青山沉了脸:“八百文太多了。”
八百文,他家得存好几个月,没得道理就这么给了陈宝来。
陈宝来就道:“那就还是按着我之前说的,看诊钱和药钱你们都包了,一个孩子每天一个鸡蛋二两肉六碗米饭养着,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止。”
钱氏扯陈青山的衣服,对他挤眉弄眼,让他选这个。
乡下孩子都皮实,流点血算什么,回头就是不吃药了也能好,他们能省下不少。至于陈宝来说的鸡蛋米饭和肉,送两天就可以不送了。就是他们再找村长,她也可以说两个孩子好了。
她盘算的好,陈青山却不这么想,还狠狠瞪了她一眼,甩开了她的手。
要不是她惹出来的事,他至于被村里人堵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吗?现在还把村长给找来了,他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还得拿钱出去,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见兄弟两又不说话了,村长就劝说陈青山:“八百文不多了,孩子的血宝贵,想补回来不容易。”
陈青山就道:“乡下孩子谁没流点血,不都长得好好的?我最多给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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