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树替他爹应道:“我家把肉放了香料拿去县里卖,我们叫这种肉为卤肉。”
大树兄弟天不亮就离开了村子,傍晚才回来,村里人就是看到了也以为他们是去县里扛包,所以才吃惊。
陈老汉站起身,对陈家人道:“回家。”
陈家人听话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村长家。
等他们一出去,屋子里就有个人念叨:“他们家瞒得够紧啊,我们竟是一点风声都听到。”
“我就说他家怎么经常有肉香。原来是挣钱了。”
村长听着心里不舒坦,瞪了他们:“人家闺女都被绑了,你们还说什么风凉话?”
旁边早有不痛快的人贬他们:“人家做生意凭什么跟你们说?也没人拦着你们去挣钱呀。”
“我看你们就是看别人挣钱了你们不痛快。想挣钱啊,去码头扛包啊!”
那几个阴阳怪气的人很快被其他人骂得抬不起头了,他们也不敢吭声。
回到家,陈家人坐在堂屋,陈老汉安静地抽了好几口烟,目光在几个儿子脸上扫过:“人家要方子换小桑。你们说说,怎么办。”
李氏咬了牙:“还想什么,换!”
陈老汉又“嗒”了一口烟,眯了眼看向陈大树:“大树怎么说?”
陈大树揉揉自己疲惫的双眼,应道:“换,人最要紧。”
“咱家就剩下卖卤肉一个挣钱的法子了,你们想好了。”陈老汉淡淡提醒。
二树媳妇纠紧了衣服,紧张地一一看过去。
二树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小手上,对她扯了个笑,扭头对陈老汉道:“我们都愿意换。”
憨厚的陈三树应道:“爹不用问我们,一百个方子也没小桑要紧。”
陈四树和陈五树都点了头。
小桑是他们的妹子,他们怎么舍得让她出一点事呀!
陈老汉欣慰地点了头:“你们都很好,很好……我陈宝来这辈子能有你们这些孩子,值了!”
这方子值钱,能让他们一家一辈子吃喝不愁。
可几个儿子甘心为了闺女放弃。
没被钱蒙了眼,好,好啊……
陈老汉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让五树去找了沈大郎过来。
沈大郎这些日子也没休息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陈老汉叹息一声,“大郎啊,我们都不识字,大柱几个也没识几个字,劳烦你帮我们写下方子。”
沈大郎恭敬道:“叔不用客气,您说,我写便是了。”
往日都是大树媳妇二树媳妇做卤肉,大树媳妇就把各种香料都说了。
沈大郎写完后,吹了墨。交给陈老汉。
陈老汉也不认识字,只得对沈大郎连番感谢。
沈大郎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要方子的?”
陈大树应道:“他们丢了个纸团来我们院子。”
沈大郎拧了眉头:“纸团能给我看看吗?”
陈老汉将纸团递给沈大郎,沈大郎瞅着上面的字,松了口气:“这是小桑的字,她能写字,人应该没事。”
陈家人都松了口气。
李氏擦了眼泪,“只要我闺女没事,别说卤肉方子,就是要我这条命我都给他们!”
大树媳妇搂着李氏安慰:“娘可别乱说。你和小桑都得好好的。”
二树皱了眉头:“要是陌生人进村子,村里人不会不知道,怕是咱们村的人丢的纸团。”
众人纷纷看向他,这一细想,各个沉了脸色。
“十有八九就是咱们村的人干的!”陈四树跳起来怒吼。
三树一把拽住他,“你小点声。”
陈大树瞪他:“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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