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气得跟那些人吵起来,村里人不敢当着陈大华说什么过分的话,可一人一句,也把钱氏气死。
“哟,话都不让人说了?”
“人家的马车就是比你家大,长眼睛的人都能瞅出来。”
钱氏还要吵,陈大华难堪地拽着她娘上了马车。
她虽说不聪明,可也知道这个傅老爷来头不小,所以从傅老爷来了她就不吭声了。
她娘提到王员外。那个傅老爷也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不怕她家老爷的。
“娘,往后你说话也为我想想。别谁都得罪!”陈大华不客气地对钱氏道。
钱氏不满:“我怎么不为你着想了?你能嫁去王家享福,还不都是全家费力把你送进去的?”
“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把你养大的,你不能没良心。”陈大荣跟着帮腔。
陈大华懒得跟他们多话了,靠着马车没摇晃一会儿就到了娘家。
等钱氏和陈大荣下马车了,她说也不说一声,让车夫赶了马车走。
这个破烂的家她才不想来!
要不是她娘三天两头去她家找她。她是一点不想回来。
本想回来显摆一下,还受了一肚子气,最后还碰上那什么傅老爷,差点给得罪人了。
陈大华恼火,在家里等着迎她的陈青山一家人更恼火。
大贵媳妇直接把家里杀的那只鸡抢了躲进自己家,惹得钱氏一通痛骂。
陈宝来一家就不同了。
因着傅老爷突然来他们家,几人忙得团团转。
二树媳妇忙着倒水,大树媳妇跑去找陈老汉,陈二树拘谨地坐在傅老爷旁边说话,倒是陈小桑自在的与傅老爷有问有答地说话。
傅老爷聊了一会儿,就笑着问道:“小桑的师父在哪儿呀?能不能带我去拜见一番?”
陈二树犹豫着怎么回答。
小桑的师父可是神仙,要拜得买了香纸去庙里,他们又不知道是哪座庙。
陈小桑被绑后找回来的那半个月,李氏带着她把附近的庙都给拜了。
多拜拜,神仙也不会怪罪嘛。
陈小桑眨巴着眼睛:“我师父不喜欢见生人,傅老爷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呀,我帮你带话给我师父。”
冲着她师父来的,就是冲着她来的。跟她说就成了。
傅思远“哼”一声:“你说得清楚吗?”
说着上下打量了小胳膊小腿的陈小桑。
陈小桑点头:“我说话可清楚了,你不会说不清楚?”
被陈小桑反诬蔑了,梁思远气得鼓了胖胖的腮帮子,显得脸更圆了。
傅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儿子,等儿子老实了,才笑着对陈小桑道:“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师父谈谈炮制地黄的事。”
能被高人收为徒弟,小丫头肯定不一般,他可不会看轻了她。
一听说有钱挣了。陈小桑挺直了背脊:“我竖起耳朵了。”
傅老爷被她逗乐了,又嫌弃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才道:“你师父老人家炮制的地黄实属上品,我想请你师父长期为我家炮制地黄。”
“我给旁人是二十文一斤,给你师父三十文一斤,若是不满意,还可商量。只是我们家药铺多,最近用的地黄也多,每个月大抵需炮制一千斤。不知……”
陈小桑高兴地连连点头:“一千斤可以的,我和哥哥们可以打下手呀。”
一个月一千斤,一斤三十文,一个月下来就能有三万文,扣掉买黄酒和陈皮砂仁等各种成本,一个月也有一万五千文的进项。
一万五千文呀。十几两银子了,比之前说的每个月十两银子还多。
陈小桑越算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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