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三柱也连连点头,“爷爷肯定知道!”
被丢在一边的沈大郎眼皮直跳。
是呀,他才十一岁呢,什么都不懂,问他干什么?
沈大郎心里一声冷哼,一手抓了一个长条凳出去。
隔得老远就看到陈小桑跟陈老汉叽叽喳喳,陈老汉就道:“明年就能换牙了。”
二柱放心了,陈小桑道:“我就说不会有事。”
二柱高兴地点头,四个孩子又跑回屋子里。
瞅见门口站着的沈大郎。二柱高兴道:“我明年就能换牙了!”
沈大郎觉得自己不该给眼神。
陈小桑却一个劲儿地跟着念叨:“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掉牙啦。”
二柱满脸期待地点头。
这么一闹腾,陈小桑也不怕换牙丑了。
在吃晚饭时,她乐呵呵吃饭。和大家说话,缺牙的小洞洞在众人面前晃悠,让大家乐个不停。
沈兴义跟陈老汉喝了好几杯酒,两人都聊高兴了,陈老汉问沈兴义:“你家还有没有钱买粮食呐?”
听到他们对话的沈大郎给他爹一个眼色,可沈兴义完全没留意。乐呵呵道:“去年买的粮食还有一大堆呐,买什么粮食啊?”
沈大郎恨不得把他爹拉回家。
陈老汉以为沈大郎不知道沈兴义把粮食放在哪儿了,也没在意,又把话题扯到沈大郎身上:“这些日子要不是他帮我们家干活,我们地里的庄稼都得渴死喽。”
沈兴义总算听出不对劲了,就打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陈小桑正埋头啃香喷喷的鸡腿,满足地眯了眼。
明天再上一天课就沐休了,她可以去县城卖方子了。
一百两呢,能买好多白面了,能把大哥他们掉了的肉补回来。
盘算得好好的陈小桑一夜睡到大天亮,等她吃早饭时,陈老汉已经带着儿子们站在田埂上了。
村长跟带着全村人站在田埂上一家家地挖过去,每挖一家,水就沿着田埂的缺口流到那家田里。
原本都要干了的田瞬间被流入的水漫溉,地里的稻子晃动着,好似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喝到水了一般。
村里人一个个高兴地不行,沿着挖到陈青山家的水田里。
等水引到陈青山家后,钱氏死活不让她家的水流到别家。
村里人烦了:“这是大家的水。你凭什么堵在自家?”
钱氏双手叉腰,把一众男人拦在别家的田埂,蛮横道:“我家可是肥硕的水田,前段日子才施肥了,水流到别家,我田里的肥也被冲走了。”
村里人气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怎么不说前面水田的肥被冲到你田里了?”
钱氏挺直了腰杆子:“那是他们乐意,我可不是傻子!”
村里人这个气啊,“你想怎么滴?”
钱氏指了人群里陈老汉的鼻子就道:“我家水田被冲走的肥得让陈宝来帮我补上。”
陈老汉站在人群里抽烟呢,没想到火烧到他头上了。
陈二树恼了:“你这话说得蹊跷。平白无故的,怎么要我家给你田里施肥?”
钱氏扭头指着下方的水田,应道:“你家水田就在这下头,水从我家过,肥不都冲到你家田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老陈家的人都要被气笑了。
他家的水田是在下方,可两家中间还有四家水田,肥还能冲过四家到他家?
他家水田是陈青山家的肥料祖宗啊,非得到他家田里?
田地最要紧的就是肥料,肥料就是收成。抢肥料就是抢别家口粮,让别家饿肚子,这是要打人命的。
说什么也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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