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摆摆手:“咱家这么多男丁,还怕没劳动力哟?我是为你四哥发愁呢,这都半年了,还没说着媳妇。”
要是四树耽搁了,就会耽搁五树,接着是三个柱子。
孩子一波一波地长,可耽误不得。
李氏还以为什么事呢,闻言就道:“说的人家多着呢,明儿我就带四树去镇上赶集买点东西。”
说是买东西。实际就是见面去。
去年三树就是这么看的,陈小桑可清楚了。
陈老汉听得眉毛都要挑飞了:“有眉目了?”
“富贵媳妇说的,明儿去看看。”李氏应道。
自从她开始想看。就有不少人来说亲。
可陈老汉被抓后,四树就给耽搁了,不少人家也没了信。
李氏也不惋惜,倒是让她省了不少力。
她是情愿多花彩礼,也要给儿子娶个好媳妇。
要是看走眼了,她这一大家子都不能安生了。
陈老汉蹭到陈小桑身边。又是叹气又是看闺女:“四树太瘦了,怕是人家姑娘都看不上他哟。”
陈小桑提议:“给四哥多吃肉呀。”
陈老汉磕着烟灰,“咱家穷,没钱买肉呀,要不小桑你把钱拿出来买点肉?”
暖锅要办酒席,得花不少钱。
要是能骗……啊不,能让闺女自己拿钱出来,公中就能省钱了。
陈小桑认真想了想,指着后院方向:“我们可以杀了最肥的那只芦花鸡呀。”
她就看上那只芦花鸡了,都小半年了。
陈老汉被噎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只鸡要下蛋给你吃的。”
陈小桑为了给陈老汉送好饭菜,手里的钱花得七七八八了,她舍不得再贴补家里,就跟她爹你一句我一句地掰扯。
反正家里有了伤药的进账,办个暖锅席面嘛,不会吃力的。
李氏没工夫看父女两斗法了,去找四树说相看的事。
谁知四树一点没了往日的热情,懒洋洋应了一句。就忙着手头的活儿了。
陈大树捣着手里的草药,问他:“你不想娶媳妇了?”
陈四树撇嘴。
他相亲都相疲了。
要不,就是相了没后头的事儿;要不,就是压根相不成。
“还是大郎好啊,人长得结实,又能干。”
沈大郎听着话不对劲,就道:“我还小,不说媳妇。”
陈四树感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虽然没了往日的热情。等到第二天陈四树还是穿上新衣服,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给陈小桑看。
用他的话说,小桑是个姑娘,能懂姑娘的喜好。
陈小桑看着看着就拧了眉头:“四哥,你的鞋子好破呀。”
陈四树低头一看,鞋子两个大拇指补着两个大补丁。
他心虚了:“没人看鞋子?”
“当然有啦,姑娘害羞都会低头的嘛。”陈小桑学着她三嫂当年的样子。
陈四树跑回去,把五树按在床上抢了他的鞋子往脚上套。
陈五树不乐意:“我脚比你小。”
“顶一顶就穿下去了。”
鞋子是布做的,有韧性。他还真穿进去了。
就是挤得慌。
李氏喊他挑担子时,他走路不利索。
“你脚怎么了?”
陈四树停住了腰杆子,坚定道:“没怎么,我很好。”
李氏也没在意,摸了下头上戴的绢花,带着四儿子出门了。
陈小桑收拾了制好的药。带着去了学堂,交给傅思远。
傅思远取出一个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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