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连连点头:“菩萨说啦,她最喜欢我,还让娘不要去拜她,好好在家忙活呐。”
她娘烧香拜佛,能拿着香纸把十里八乡的寺庙都拜一遍,她想想就腿软。
“那不行。”李氏满口拒绝:“菩萨仁心,咱不能不懂礼数。”
陈老汉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咱得守规矩,老婆子。你这几天带着小桑去各个庙里拜拜,让菩萨多给小桑托梦,告诉咱更多挣钱的法子。”
陈小桑连连摇头:“爹。我去拜菩萨,就没人教你们处理草药了,会烂的。”
一听要烂,陈老汉立刻转了话风:“那就过年再去拜拜,菩萨大度,不能怪我们。”
李氏双手合十。赶忙跟菩萨默念“勿怪”。
陈老汉还没挣过百来两银子,心跳得厉害:“怎么就能挣这么多钱?”
陈大树忍不住插嘴:“咱家这么多粮食,拿去卖也能挣不少。”
“那也是小桑机灵,知道买牛,咱家才能多种百来亩地。”陈老汉理直气壮地反驳。
五个树:……他们也不敢自己去买牛啊。
李氏拍了下陈老汉的肩膀:“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子们累死累活挣粮食,怎么在你嘴里就一点用都没起了?”
陈老汉咂摸嘴:“也是,这一年大家都累着了,老婆子,明儿杀只鸡,咱也好好吃一顿补补。”
顿了顿,陈老汉接着道:“今晚煮面条吃,一人窝一个鸡蛋,大树去请兴义过来一块儿吃晚饭。”
陈大树惊了:“真要请兴义叔吃饭?”
陈老汉瞪他一眼:“咱草药也有他一份,总得请他来商量商量后头怎么分钱,你指望我跟大郎个孩子商量?”
陈大树乐呵呵应了,开了门往外跑。
陈老汉高高兴兴地拉着小桑坐在门槛上说话,几个树和沈大郎忙着把草药都摊开在各个屋子里晾着。李氏带着几个儿媳妇在厨房擀面。
面条才下锅,沈兴义就来了。
大家端着面条吃得香喷喷,竖起耳朵听陈老汉和沈兴义商量。
最近一直在山上砍树的沈兴义听着陈老汉的盘算,惊呼:“能挣五百两?老哥你不是唬我呢?”
陈老汉这会儿正高兴,也顾不上这些日子对沈兴义父子的不满了,乐呵呵拍着沈兴义的肩膀:“那不能够,咱们挣着钱了兴义老弟!”
沈兴义瞪大了双眼,总感觉自己在做梦:“这比我卖猪肉挣钱得多!”
沈大郎瞥了他爹好几眼,到底没在别人面前拆他爹的台。
“傅老爷会不会吃不下这多药膏?”沈兴义有了顾虑。
老陈家人一听。心又提起来了,一个个将目光落到陈小桑身上。
陈小桑才吃完香喷喷的荷包蛋,被大家盯得都不好去夹碗里的面条了。
她擦了一把嘴,肯定道:“放心,我上回去县城跟傅老爷说过了,他家药铺很多的,咱们县城卖不完还有别的县城。咱们的药膏好,有多少他都愿意收。”
得了肯定的回答,大家放心了。
陈老汉悠悠抽了口烟。跟沈兴义商量起来:“咱草药收回来了,明儿就开始熬药膏,你和大郎来搭把手?”
沈兴义当然不会拒绝。
陈老汉犹豫片刻,还是把话提出来了:“兴义啊,咱以前说的是挣多少钱对半分。可这回是用我家粮食跟别家换的草药,你看。咱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你们出的粮食咱按粮价给你们算,剩下挣的钱咱再平分。”沈兴义大气道:“我这些天砍的白来棵树都在家门口晒着,正好拿来熬药膏。”
陈老汉满意了,越跟沈兴义说话越亲近,等吃完饭,两人都已经哥哥弟弟地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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