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见不得那些人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一个大老粗,说不过那些人。
沈大郎皱了眉头,目光落在陈小桑的背影上。
这会儿小丫头转着小脑袋正四处看,好似被吓着了。
他抿了唇,从牛车上下来,走到陈小桑跟前,将陈小桑挡在身后。
刚准备帮陈小桑说话,就感觉衣服被扯了几下。
回头一看,原本该被吓着的小丫头这会儿双眼冷得像深潭。
他一惊。想要再细看,却发现陈小桑眼睛干干净净,一丝冷意都没有。
陈小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大郎哥不要说话,不然她们会更装可怜。”
钱氏和陈大华太会颠倒黑白了。
她说完,顺着牛车往地上一跳,沈大郎下意识抓住她胳膊,等她站稳了才松开。
“大伯家都吃不饱饭了,大华姐姐怎么不帮衬家里。你的镯子簪子值好多钱了。”
陈小桑仰着小脑袋,瞅着陈大华。
陈大华下意识捂着自己的镯子,恼怒道:“你别胡说!”
她们这边的动静,把站得近的几人目光吸引过来。
几人一看,哟,还真是嘿,陈大华手腕上戴的还是金镯子,头上的簪子也是银的,值不少钱。
陈小桑歪了头,很是疑惑地指着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王员外不会给你买的假镯子子?”
陈大华气得直跺脚。
老爷怎么可能给她买假镯子。
陈大华气得直磨牙,若是应假镯子,不是丢老爷的脸么。
可要是说真镯子,这死丫头就得追着问她有钱买首饰,怎么不给钱她爹买药。
答不上来,陈大华干脆不应话。
陈小桑就叹气,扯了嗓门劝陈大华:“你都嫁给王员外了,家里这么多钱,就帮你爹请大夫抓药。”
“哪个王员外?”
“不知道啊。”
“能当员外。肯定有钱。你瞅瞅她身上的穿戴,值老鼻子钱了,就该出钱给她爹抓药。”
陈大华气得对着身边几人吼:“我爹是他们家气瘫的,就该他们家出钱治。”
陈小桑拧了眉头:“那可是你亲爹,怎么都得先帮他治病,再去县衙告我们家。”
旁边的人一听,是这个理。
“你要是真有孝心,就该拿钱出来给你爹买药吃啊。”
“这丫头说得对,你们要不来钱。去县衙告她们家呗。新来的县老爷人是好官,能帮你们做主的。”
陈小桑连连点头:“县老爷是好官,肯定能帮我们做主。”
旁边人奇怪了:“怎么是帮你们做主?”
陈小桑理所当然:“她们诬赖我们家,我们村都能作证,县老爷当然要帮我们家做主了。”
那些人听着不对劲,再要追问,陈大华已经一巴掌往陈小桑脸上呼过来了。
一直盯着这边的沈大郎几步冲过来,大手把陈小桑一捞,顺手把陈小桑挡在了身后。
陈大华还不停手。想绕过沈大郎去打陈小桑。
陈小桑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对着旁边众人道:“大华姐又要打我,不让我说真话!”
被众人围着骂的五个树和两个树媳妇听到陈小桑的话,一个个也顾不得跟那些人解释,推开人群冲过来,把陈小桑围在中间。
大树媳妇把陈小桑前前后后看:“她打你哪儿了。疼不疼?”
陈小桑扁了嘴,扯了嗓门跟大树媳妇告状:“我让大华姐先拿钱出来给她爹抓药治病,她就要打我。”
她是用了大力气来喊的,附近围观的人听了个明白。
就连围着五个树责备的众人也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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