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师父一看,“这简单。”
陈小桑高兴道:“炉子上面加个锅,这个锅要放在桌子上。”
“还可以这么做呐?”
“当然可以了,炉子和锅都用铁打,再在外头糊上泥巴,这样就不会烫着人了。“
两人蹲在地上聊得火热。把老陈家的人和沈家父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兴义压低了声音问沈大郎:“她画的你看得懂不?”
沈大郎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一团,沉默了。
他着实没瞅出来她画的是张桌子。
沈兴义得不到回话。就丢开儿子去问陈二树。
陈二树挠挠头,迟疑道:“我一个地里刨食的,看不懂画。”
沈兴义放心了,不是他一个人不懂就好。
陈小桑丢开树枝。拍拍小手,问打铁师父:“这个做出来要多少钱?”
打铁师父算了下,应道:“你给二两银子就成。”
“啥?二两银子?”大树媳妇惊呼。
老陈家的人也惊了。
就这么一个桌子,要二两银子?
打铁师父无奈:“你们这又是炉子又是锅,还得做个铁桌子,用的铁不少,二两银子不算多了。”
三树媳妇也觉得贵了,就跟陈小桑商量:“二两银子可以买不少肉,咱不做这个炉子了,去买肉吃好不?”
一听到买肉吃,二柱立刻就站到了三婶那边,帮着劝小姑:“还是肉好吃。”
大柱也觉得肉更好。
陈小桑也心疼了。二两银子,她哥哥嫂子很难挣的。
可家里冬天实在太冷了,有个炉子,能暖和很多。
陈小桑又蹲在地上,瞅着自己画的那乱七八糟的图瞅。
沈大郎瞅了一眼,问打铁师父:“单做一个炉子。要多少钱?”
“铁加工钱,算你们九百文。”师父应道。
沈大郎听着差不多,就跟大家提议:“做个炉子,你们回家请个木匠打张木桌子,在桌子上挖个洞,能放下锅便成了。”
大家一拍即合。
陈小桑付了钱。约定三天后来取,就高高兴兴又买了不少的吃食,跟大家一边吃一边回村子。
两辆牛车进陈家湾时,被出来倒水的一个婆子撞见了。
婆子被堆成山一样的牛车给惊着了。
“大树。你家发财了?”
这声音一出,附近几家都开门出来看。
一个个瞅见牛车上绑着的棉花和布匹,围着牛车就问上了。
这个问:“你们家怎么买这么多棉花和布哟?”
“得花多少钱呐?”
陈大树连连应道:“有不少是兴义叔家买的,我们就买了些做袄子。”
大家瞅一眼沈兴义,还是围着老陈家问。
毕竟沈兴义这凶巴巴的样儿,他们心里还是犯怵的。
之前有人去找沈兴义给沈大郎说亲。沈兴义脸色那叫一个吓人,把他们都给吓跑了。现在也没人敢再去了。
陈大树应道:“家里人的袄子都不暖和了,索性。买了棉花做新袄子。”
“这得花不老少钱?你们家也舍得?”
“大树啊,你家这是真发了?”
毕竟都在一个村子里,老陈家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门清。
别的不说,单单是老陈家做饭的香味就盖不了。
陈二树帮着他哥应话:“还不是去年多种地,收的粮食卖上价钱了。”
“不只是粮食?你家草药也该卖了不少钱呐。”
陈小桑帮着应话:“我们给叔叔伯伯收草药的价钱,就是镇上药铺收的价钱,没挣多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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