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老头子又乐上了,李氏也松了口气,洗了手,就在灶台上忙活起来。
被陈小桑这么一打岔,陈子都心情变好了。
瞅着李氏切的水灵灵的萝卜,他感叹:“老伯家日子越过越好了。”
陈老汉以为他说的是暖桌,就道:“小桑怕冷,非得要做炉子。”
他比出一个九:“要九百文呐!”
“多暖和呀。”陈小桑一点不觉得贵,还觉得物超所值。
自从有了这个暖桌。几个嫂子做衣服做鞋子都不怕冷了。
这不,赶在年前就把孩子们的衣服鞋子都做好了。
三柱都能趴在桌子上练字。
陈子都明白九百文对农家有多贵。
能因着闺女怕冷就拿出九百文的庄户人家,这可真是独一份了。
要不是亲生的。哪儿能这么宠着?
陈子都释然了,心情反倒更轻松了。
李氏揭开暖桌的锅盖,把锅里的热水全舀出来,又往里头加了好几瓢冷水。
加了萝卜和酸菜,盖上锅盖后,拿了碗。一个个都加了醋和酱油,放在灶台上排成长长的一条。
陈子都看的惊奇:“你们还会煮锅?”
京城随处可见的煮锅,自从他来丰都县后,就没见过,没想到今儿在老陈家瞅见了。
原来火锅在这儿叫煮锅啊。
陈小桑了然,跟着应道:“我从书上看到了,就让我娘做着吃,可好吃了。”
陈子都兴致也起来了,等着吃。
沈兴义觉得清汤刮水的不行,就道:“我才上山打了一只狍子,拿来炖了。”
说完,扭头就看向沈大郎。
沈大郎认命地站起身,出了屋子。
李氏也不忙活了,坐回暖桌前。
陈子都好奇,问沈兴义:“大冬天,叔还上山打猎?”
沈兴义“嗨”一声,应道:“我以前卖猪肉的,这不是挣不了钱吗。就想着,还不如上山打猎,拿去县城酒楼卖。”
入冬后,猎物都冬眠了,猎户们都不好打野味。
又加上过年,野味是一个劲儿的涨,这些天沈兴义扎紧山里,打了不少猎物,反倒挣了不少钱。
陈子都好奇:“怎么不种地?”
“这不没田地么。”沈兴义两手一摊。
陈子都疑惑了:“男人成丁后。不都要分田地么?”
“我们村的后山就是兴义叔分的田地。”陈小桑应道。
陈子都惊了:“哪儿有把山当田地分下来的?”
如今人口少,不少田地都是空着的,朝廷是下了文书的,每个男丁分八十亩的口分田和二十亩的永业田。
沈兴义不在意地应道:“我是后头来村里落户的。”
陈子都觉得这样不行,跟沈兴义道:“我一会儿去找里正,把山收回来,给你重新分田地。”
那怎么行,她还指望山上的草药呢。
虽说山上也不好找,可只要认真找。总能找到,再在春天挖出来,分给村里人种,就能做成各种药拿去卖。
若是分出去,谁都可以去山上,把山上的草药都糟蹋了。她就更不好找了。
没有原材料,她什么药都配置不了,家里和沈家都挣不着钱了。
沈兴义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打猎能挣钱。”
陈小桑跟着点头:“兴义叔可厉害了,前几天还打到野猪了。”
“还有兔子!”
“还有野鸡,炖着可好吃了!”
“我最喜欢烤的野鸡。”
说到吃的,三个柱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开心。
四柱和大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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