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好事呐!
陈老汉轻声细语地问小桑:“闺女,你怎么就知道去请灾民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找不着活,便宜呀。
陈小桑心里想一个样,说出来就是另外一个样了:“我看到他们在县城捡烂菜叶子吃,好可怜啊。爹又辛苦,就请他们来干活了。”
“我听说阿忠阿义一个月工钱要八百文呢。”
陈老汉惊讶不已:“一个月就八百文呐?”
一年光两个人的工钱就十几两?
傅老爷家真有钱呐。
“对呀,傅思远跟我说的。”
“哎哟,这可太贵了,他们干活还比不上你四哥呐。”陈老汉感叹。
要是阿忠阿义听到陈老汉的评价。怕是得气哭。
他们是护卫呐,又不是被请来喊农活的。
陈老汉他们不知道,还越想越美。
他们请五个人的工钱。还没阿忠阿义一个人的高呐。
至于陈四树嘛,那就更高兴了。
一直以来,他干活都比不上三个哥哥,总是被他爹嫌弃。
这不,他比一个月八百文工钱的人还会干活,多能耐呐。
陈老汉高兴之余。就责怪李氏:“人请得划算,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呐。”
李氏横他一眼:“你光顾着心疼钱,我插得上嘴啊?”
在这事上,陈小桑肯定要护着她娘,“爹,咱们不能当着长工的面说花的钱少,要是他们想加工钱怎么办。”
她当时听着她爹念叨,就知道她爹舍不得钱。
所以进屋子了,她就立马跟她爹说了工钱。
瞅瞅,她爹这会儿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了。
陈老汉连连点头:“对对对,不能在外头说。”
一家子高兴了会儿,陈大树先开口了:“爹,咱请五个长工,地里活儿干着就轻松了,要不,咱再多种点地的草药?”
陈老汉琢磨着也是。
突然加了五个人呐,干活还不得玩玩闹闹的了。
“咱家还剩下二十亩地的药苗,都种了。”
陈四树脸上的笑僵住了。
转瞬。他就苦了脸:“咱沤的肥不够啊爹。”
陈小桑咧嘴乐道:“咱们可以去买粪来沤肥呀。”
“哪有人会买肥料的。”陈老汉不在意应道。
他们给田地施的农家肥,都是猫冬的时候提前沤好的,谁家都只够自己用,从没想过往外卖,他们想买也没地儿买。
陈小桑却道:“养猪的人有好多猪粪,我们去买来沤肥,很快就能沤好,多种草药,年底做好药去卖来换钱呀。”
陈二树琢磨了会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便劝陈老汉:“爹,咱让兴义叔带咱去问问,兴义叔跟卖猪的人熟,能帮咱说说话。”
陈老汉琢磨着明儿跟沈兴义说说。
人闲着也是闲着。
力气不用也不会存着。
陈老汉决定多种二十亩地,自然是把五人留下来了。
他想了想,对李氏道:“咱家还有间空屋子,让他们先在里头住一晚上。”
“爹,不能让他们住在家里!”陈小桑一口拒绝。
“为啥?”
“我们要制药,他们住在咱家。看会了我们就挣不着钱了呀。”陈小桑应道。
制药她倒是不怕被偷学。
毕竟这里头学问大,可她不想在自家还防着别人。
多不自在呐。
老陈家的人想想也是,陈老汉琢磨了会儿,就做出一个决定:“去村里买一块荒地,给他们先盖几间茅草屋,让他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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