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听五树说要入股时,心里就盘算开了。
这会儿就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要是租金太高,咱们还能找偏一点,让我师父坐珍,只要能治好几个人,就能把名声打出去,往后就能挣钱了。”
大树媳妇犹豫了:“爹娘不答应,咱还能自己弄呐?”
“可以呀,”陈小桑说得眉飞色舞:“爹娘把钱分给咱们。就是让咱们自己花嘛。等爹种地挣钱了,我再让爹分钱给咱们。”
大树媳妇听得眼皮直跳。
爹娘能分一回钱都不错了,哪儿能往后经常分钱。
村里没分家的人家。都是爹娘掌着钱,从没听说哪家还给各房分钱的。
她回娘家说这个事儿,她爹娘直感叹她嫁对了人家,公婆厚道。
三树媳妇琢磨了会儿就问陈小桑:“爹答应让咱自己弄医馆么?”
“答应了。”陈小桑为了表示肯定,还点了头。
陈五树忍不住道:“爹没答应。”
刚刚还劝他来着。
陈小桑很肯定:“他没有阻拦,就是答应了嘛。”
厨房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们琢磨了会儿,纷纷说要跟自家男人商量商量。
毕竟是拿这么多钱出来,她们还是慌的。
陈小桑点了头,“那你们商量好了带着钱来找我呀。”
想了想,她还加了句:“一会儿我洗了就要睡觉了,你们要早点呀。”
当然早不了,她们还得收夜,一大堆活儿呢。
大树媳妇就对陈小桑道:“你去找找你二嫂,她手头钱多些。”
陈小桑应了声,拽着她五哥风风火火去他屋子拿钱。
五树的钱就放在自己的柜子里,一打开,在里头掏一会儿,就拿了个用各种布头乱七八糟缝在一块儿的布裹着的包。
揭开一看,里头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大银锭子和好几个小银锭子。
陈小桑想了想,就让陈五树抱着银子去找秤来称。
称完,正好二十两。
陈小桑就在自己的书房拿了纸笔,把五树给她的二十两写下来,等墨吹干了。抱着纸笔欢快地跑到二树媳妇的屋子。
二树媳妇正哄四柱睡觉,见小桑过来,赶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陈小桑轻手轻脚地过来,坐在一旁。
四柱一看来了人,一点不困了,睁大了眼瞅瞅陈小桑,又瞅瞅陈五树。
随即,咧了嘴,露出几颗小米牙。小手小脚一个劲儿往陈小桑那边伸。
二树媳妇无奈,只得把他抱起来。
陈五树顺手接过侄子,抱到怀里,对二树媳妇道:“二嫂,小桑有事跟你商量。”
原本笑得开心的四柱拧着小眉头,很不高兴地瞅着五树。
更让他不高兴的,是五树还把他抱去院子了。
四柱嘴巴一扁,“哇”一下就哭了。
陈五树可是带惯了孩子的,毕竟他是有四个侄子一个侄女的人。连小桑小时候也是他抱着的。
所以他一点不慌,两只手撑在四柱的腋下,在半空来回晃悠。
四柱看呆了,忘记哭了。
没一会儿,就跟五树玩得开开心心。
屋子里头的陈小桑瞅着眼前的钱,再瞅瞅她二嫂。忍不住惊呼:“二嫂,你这么有钱呀?”
全家最有钱的是她二嫂?
二树媳妇撩了一下头发到耳后,对她拿出来的钱一点不在意:“都是我的嫁妆和彩礼,再加上回家里给的钱,我手头五十两还是有的。”
小妹做正经生意,她当然要支持了。
对陈小桑,二树媳妇是很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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