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府城大牢旁没多少人走到,要不刚刚那下就得撞着人。
沈兴义干脆自己赶牛车。
陈小桑好奇问他:“你打过仗吗?”
“打,不打仗可升不了将军。”
他短短五年就从一个兵卒升为三品振远将军,靠的就是一场场胜仗。
“兴义叔很厉害?”
沈兴义大笑两声,“要是不厉害,当年我也不能被分到必死的那个小队去。”
陈小桑好奇:“兴义叔怎么活下来的呀?”
原本神采飞扬的沈兴义瞥她一眼,才道:“当时有个兄弟,救了我,还帮我引开追兵。我就活下来了。”
“那个人真好。”
沈兴义难道露出苦涩的神情:“我当时腿已经受伤跑不动了,要不是他牺牲了自己,今儿你就见不着兴义叔了。”
若没了他沈兴义。陈恒就活下来了,小桑的亲生爹娘都活得好好的。
这么一想,沈兴义心思更沉重。
见他不太想说话,陈大树把陈小桑扒拉过来,问她:“你怎么让柳夫人帮咱们的?”
陈小桑应道:“她问了我好多咱们家里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她就高兴地来帮咱们啦。”
陈大树瞪眼:“就这样?”
人家为了听故事,能不帮自己弟弟,反倒帮着外人?
陈小桑道:“傅思远为了听故事,还让阿忠阿义帮我们干活呢。”
陈大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沈大郎就道:“柳夫人应该是为了柳大人,不是为了帮我们。”
陈大树一想也是,就把话题岔开了。
等他们买了乳猪回陈家湾时,天还早。
沈兴义带着沈大郎麻溜地把五花大绑的猪宰了,被陈小桑指点着放了调料,就在院子里架起火堆烤肉。
肉猪重,沈兴义和沈大郎替换着转动,慢慢的,香味开始飘散。
天冬忙前忙后,一会儿抱柴过来,一会儿给沈兴义和沈大郎端茶倒水。
附近村子的小孩都扒拉在院墙外头,吸溜着口水看着院子里的乳猪。
油脂滴落到柴火上滋滋作响时,田地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
烤肉的香味勾得他们走不动路,一个个转着弯来到老陈门口。
瞅见油滴下来被火烧掉。他们心疼得不行:“这都是油水......嘶溜......都被火烧了......”
“宝来叔最会过日子的人,怎么舍得哟。”
坐在小凳子上的陈小桑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我爹还没回来,他不知道。”
村里人听得直摇头:“一会儿你爹回来,保准得哭。”
陈家湾谁不知道老陈家的小桑,打不得,骂不得,真把陈老汉气着了,陈老汉就坐在门槛上抹眼泪。
都好几回了。
陈小桑就摆摆手:“烤着好香的,我爹会吃得把舌头都吞下来。他肯定高兴。”
香是真香啊。
油被烤焦的香味一个劲儿往村里人的鼻子里钻。
那些围在外头的人直吞口水。
有人应道:“香归香,油还是白白被火烧干了,没进肚子里啊。”
“要吃肉,还是得炖,全是油,吃几块,好几天都有力气干活。”
“跟面一起煮着也好吃。”
庄稼人一年到头忙活,也就能填饱肚子。
宽裕些的人家,逢年过节能称些肉吃。那都是要炖着吃。就连炖过肉的油锅也舍不得直接洗,留着能再煮些杂粮粥,把锅里的油全刮干净。
像老陈家这样烤肉,他们想都没想过,更别提吃了。
这会儿瞅着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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