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一直等到吃完晚饭都没见到陈子都,知道他不会来了,高兴得把从老吴家送的那坛子好酒拿出来了。
李氏提醒他:“你不是要等到大好事才喝吗?”
“县老爷都没来,还不是大好事啊?”
陈老汉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爹,县老爷要是听到你的话会伤心的。”陈小桑提醒。
陈老汉眉头一竖:“他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天天供他吃喝?”
陈小桑觉得她爹说的很有道理,就对她爹道:“爹想喝就喝,喝完我再给你买。”
“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氏瞪父女两。
“烟不让吸,酒也不让喝,日子还让不让过了。”陈老汉哼哼。
李氏懒得理他,带着陈小桑去厨房尝菜的味道。
陈小桑嘴巴挑,只要她说好吃的饭菜,家里都吃得满足。
这么大喜的日子,李氏也大方,把年前家里腌的肉拿出来,切了合着大白菜炖。
李氏大方,陈老汉更大方,带着五个树和沈兴义一块儿喝酒。
大树二树三树还好,以往喝过不少次酒;四树五树就不行了,一个个被辣得脸通红。
陈老汉嘲笑他们:“都是当爹的人,连酒都喝不了。”
陈四树无奈:“我们也没喝过啊。”
陈老汉不理他,转而笑眯眯地把筷子沾了一点酒递到陈小桑跟前:“闺女,来,尝一口。”
不等陈小桑反应,李氏一巴掌把陈老汉的筷子拍开。
“喝了两口马尿就醉了?这东西小桑能喝吗?”
陈老汉自己把筷子上的酒舔了,咂摸了下嘴:“高兴嘛。”
“我看你是醉了,往后酒也别喝了。”李氏扭头对陈小桑道:“你不许给你爹买酒。”
陈小桑义无反顾地站在她娘这边:“不买,肯定不买!”
陈老汉乐极生悲了。
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
那个恼人的县老爷不来了,不喝酒就不喝酒。
一连三天,陈子都都没再来。
村里有人憋不住了,找陈老汉问。
“不来就不来呗,这儿又不是县老爷的家。”陈老汉舒心道。
村里人试探问他:“你是不是得罪县老爷了?”
“我还敢得罪县老爷?嫌命长啊?”陈老汉当然不能承认。
瞅着他这么高兴,陈家湾的人又觉得不能够。
真要是把县老爷得罪狠了,还能跟这么高兴?
大家猜来猜去,直到里正跟村长说了要纳捐的事儿,大家才没心力去猜想那些,反倒是围去村长家。
陈小桑是吃晚饭时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李氏忍不住嘀咕:“没灾没难的,怎么就要纳捐了?”
往日可都是出了大事,县衙没能耐担下,才会让百姓纳捐。
不只她疑惑,老陈家其它人也疑惑。
“是不是要修桥修路了?”
“快到年底了,要服徭役了,难不成这回要修大工程了?”陈大树疑惑。
见他们半天也没猜对,陈小桑咽下米饭,应道:“肯定不是修大工程,真要修,县衙会找朝廷要钱,不会找咱们纳捐。”
陈大树追问:“你怎么知道?”
“书里都有写。”
陈大树忍不住感叹:“书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读书果然没错。
大树媳妇问陈小桑:“你知道为啥纳捐不?”
陈小桑把嘴巴里的一小块骨头吐出来,才道:“为了帮流民开荒准备的。”
“啥开荒?”
陈小桑把沈大郎跟县老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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