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身子一抖，瞬间将头埋得更低了，“因……因为卫时大人派人把属下拦下……看戏。”</p>

    “看戏？”凌寻风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看什么戏？”</p>

    暗卫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竟让凌寻风从中看出了同情。</p>

    “卫时大人说……他今日要跟甘草姑娘告白，要属下将整个过程都……都告诉主子。”</p>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可他打不过卫时大人。</p>

    凌寻风眼皮一抽，脸上多了几分化妆都掩盖不了的阴郁，“那她……答应了吗？”</p>

    暗卫想原地升天，“答……答应了。”</p>

    “嘭！”</p>

    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暗卫不敢抬头，生怕下一个炸裂的会是自己的脑袋。</p>

    他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份差事儿。</p>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暗卫觉得自己的生涯要就此断送时，凌寻风终于开口：“下去吧！”</p>

    他声音低沉，其中似乎还藏了些什么，但暗卫根本不敢多想，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失了。</p>

    凌寻风独自站在夜色中，屋子里并未点多少蜡烛，微弱的烛光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看上去有些寂寥。</p>

    他是故意答应要娶风怀莹的，因为他在赌。</p>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为了甘草放弃皇位，可他也不愿就这么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丫头，所以同自己打了个赌。</p>

    但事实证明，他似乎输得彻底。</p>

    不知是不是烛火太炙热，凌寻风打开窗户，想透透气，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甘草的笑脸。</p>

    忽然，他轻声笑了一下，有些自嘲，也有些惋惜。</p>

    那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对他的感觉并不是爱情，只是在卫时这块大木头的对比下，他对她的好被美化了好几倍。</p>

    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段感情竟然就这么无始无终，凌寻风都有些心疼自己。</p>

    罢了罢了，左右也是要娶太子妃的，娶了风怀莹的好处可不少。</p>

    只是想到那女人竟然在庆昌养了那么多男宠，他觉得自己头上的颜色似乎有些刺眼。</p>

    ……</p>

    凌寻风松了口，皇上即便再不愿赐婚，这事儿最终也成了定局。</p>

    为了“培养感情”，凌寻风和风怀莹一起出去约会了很多次，但结果似乎并没什么进步，两人一直都很客套疏离。</p>

    顾挽倾曾碰巧在街上遇到过一次，两人完全不像是逛街，倒像是两个机器人在完成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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