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们就放在这里?”奴良鲤伴看着捕捉到的上弦,开口问道,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着相当的差距,但是这样鲜明的差距,确实让人笑不出来。鬼已经横行很久了,就连妖怪也相当劣势,可这仅仅一天的功夫,便抓住了两只上弦之鬼,这样的效率,着实要令他们和鬼杀队羞愧。
浮梦先生手中持着钢笔,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放在那里就好。我有预感。”奴良鲤伴疑惑的看向对方,重复了一下对方的话,“预感?”男人拉开嘴角,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愉快,“会看到好事。”这是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奴良鲤伴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也没有觉得如何,反而相当自然的向卖药郎讨要了一杯茶。
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和果子,一口茶一口点心,瞬间就让人放松下来。自从进入备战状态,他就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了。卖药郎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色的瞳孔因为热气而变得氤氲模糊。
男人伏在桌子前,正在撰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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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飞,打碎的是腐朽的宫殿,建立的是新的王朝与秩序。
少年成为青年,现在的他是领袖,许多人跟随在他的身后,想要看看他眼中的那个世界,更像看他们眼中的那个世界。革命的火焰奋力燃烧,那种红色,与那夜的红大不相同。每当雪夜,领袖独自一人,看着落下的雪,冷清的月光,和枝头盛开的红梅,便会想到那个纤细的身影。仅仅是一次见面,便再也忘不掉。
“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想要创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真可惜,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贵族少年的脸在月光下像是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眼神清透,他确实在希望着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秩序,斗篷衬得他愈发纤细柔弱起来。可那双眼睛是坚定的。
如果
领袖回过神来,他也曾想象过两人携手的模样,山河无恙,那一定是最好的景色吧。他们是一面镜子的两面,是心照不宣的陌生人,年少时的惊鸿一眼,铸就了现在的遗憾终生。
理想重要,还是忠诚重要?这是一个问题,但是又不是个问题,人这一生,一定会为了某件事奉献,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他渴望看见新的世界,却又放不下养育他的多年家族。如同愚昧之人一般,却是一生最不曾后悔的事情,
领袖收回视线,又有战报传来,来者询问着他是否有什么吩咐,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今年的梅花,开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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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奴良鲤伴已经离开。浮梦先生抬起头,揉捏着眉心,金色的瞳眯起,只露出一点金黄。“很累?”卖药郎放下手中的茶杯,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浮梦接过还冒着热气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写好的手稿被放到对方的眼前。只看了几眼,浅金色发的男人便开口道:“你,感觉到了吧?”
浮梦先生沉默了一下,手里捧着茶杯,手指的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如果他看不出来,他也不配活了那么久了,那种浅淡的,不自知的,他熟悉无比。
卖药郎的视线停留在某个词语上,惊鸿一见,浅蓝色的瞳孔波光粼粼,出言劝阻本不是他的性格,可是萌芽还是趁早处理掉比较好。谁都知道,这是个意外。男人点燃了水烟筒里的烟丝,静静的看着浅薄的烟雾徐徐上升,这是他缓解情绪的方法之一。
“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黑发的男人神色迷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透过那片烟,他好像看到了很多的东西。嘴里呢喃着,像他这样的家伙,有人愿意倾注感情,已经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了。有人喜欢某个人,仅仅是因为肤浅的理由,比如富有,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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