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桦梁此话一出把自己都给下了个半死,他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罢了,哪里敢说出来呢?
再一看韩医师的脸,气的青紫青紫,连话都说不出来,韩桦梁那叫一个着急,他发现自己的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完全是想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他搞的鬼!”韩桦梁刹那间迸发出肆意嚣张的狂笑。“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嫉妒我,他嫉妒我,所以害我!”
卢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桦梁,有些同情,轻飘飘的说道:“你说是我搞的鬼,因为我嫉妒你,可是,理由呢?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不学无术,嫉妒你大腹便便?还是嫉妒你头脑简单?”
韩医师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面的青筋狠狠的跳了几下,这孩子,嘴还是真毒。
韩桦梁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是你害得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找我麻烦。”
“哦?是吗?”卢山在心底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韩桦梁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他着急的想要捂住嘴巴,可是自己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像连珠炮一样从嘴里说了出来,周围的人皆是脸色大变。
“孽障,孽障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败坏我韩家的名声,你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爷爷交代呢?”韩医师捂住自己的胸口,六子在后面艰难的扶着。
韩医师此话一出,韩桦梁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阴霾。“你个老不死的,你也好意思提我的爷爷?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变成这个样子吗?”
听到韩桦梁这话,迟疑了一下,这里好歹有这么多的人,韩桦梁的名声不要紧,韩医师总要顾及面子的,他要不要想个办法让韩桦梁闭嘴?
正想着,韩桦梁已经把话说了出来:“你只关心自己的那个孙子,你什么时候顾及过我?我和韩协同样是韩家的少爷,凭什么他就能顶着神童的头衔逍遥,我呢?我一直是那个反面教材!”
韩桦梁似乎还没有说够,继续道:“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爷爷在会不会是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可是我爷爷不再了,他不再了!你满意了?现在的韩家就是你和你孙子的天下,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把……把这个孽障给我拉下去!”韩医师气到不能说话,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晕了过去,韩桦梁站在不远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六子看着昏迷的韩医师,抬头望向卢山:“张先生,你看这怎么办?”
“怎么办?为什么要问他?我韩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做主了?”门外面,韩协轻轻的走了进来,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地上扶着韩医师的六子,带着若有若无的怒气。
卢山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少爷,是六子不懂规矩,还请少爷责罚。”六子连忙跪地,道,因为扶着韩医师,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哼!”韩协的眼睛扫过大堂,看着里面神色各异的人,道:“你的事情我以后再找你算!”
韩协瞥了一眼卢山,那眼神不带任何温度,让卢山如坠冰窖,只这么一眼,卢山就知道,这韩家,日后定然是韩协的天下!
韩协上前,让六子把韩医师送到药店里面诊治,至于韩桦梁,韩桦梁这一次闹出了人名官司,已经不是韩家能够插手的了,韩协也顺水推舟,将韩桦梁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那些家属一看这架势,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明朗,还是先离开,便贴着门缝灰溜溜的离开。
现在,屋子里面只剩下张怀峰,韩协和卢山三个人。
看着韩协这一副架势,卢山就知道今天必然是一场硬仗,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忖度了起来,如果韩协发难,他应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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