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摇了摇头,
“此用非彼用。
此时之用,乃是用势,其心非我。
孤所期之用,是其归心。”
战局瞬息万变,并没有因魏王的笃定而有任何停歇。
婆罗门方欲异动,一道寒光便电射而来。
婆罗门是何等人物,岂会坐以待毙
青白光芒连闪,比对方剑势快了数倍。
眼见那道的剑势还优哉游哉,如浮舟一般飘浮无定,
婆罗门心下暗自冷笑,这等本事也敢来趟眼前浑水
可是他的面色马上就变得十分难看,只见对方的身体忽然如蛇一般扭曲,拗出了几个正常人类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轻而易举地令婆罗门的快剑尽数落在空处。
那道浮光却来势不减,后劲越发汹涌
于是婆罗门只有退
退得异常果决,一退便退到十步开外,完全退出了对方的攻击距离。
“姚家柔术你来自天竺”
婆罗门曾在天竺游学对于彼国风物自然不会陌生,一眼便看破了对方武功来路。
“故剑浮沙国王族,姚家,姚思夏。”
“剑浮沙国你果然来自天竺。”
“古天竺并非今之天竺。
古婆罗门亦非今日婆罗门。
天竺换天日久,今已非昨,
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
婆罗门心知多说无益,一挥双袖,再次迎上姚思夏,他
既有了防备,便也不会如方才一般狼狈,甫一交手就被逼退十步。
这里杀作一团,其他几处也是遍地开花。
瓠采亭截住闾龙驹斗了个半斤八两,
祖暅之与殷色可二人合力才将将和那中年女尼斗在一处。
祖暅之初见那女尼时便觉得面熟,越斗越觉纳罕,于是寻个间隙,压了朵剑花退开半步,向那女尼问道,
“阁下可是准后”
那女尼听暅之如此称呼,将剑眉一挑,
“怎么你也是南朝人”
“家父华林祭酒祖冲之。”
女尼听他如此说,忽然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祖先生守礼君子,安得犬儿如是,竟然为北虏卖命
多半是被陶华阳那个老牛鼻子教坏了”
祖暅之见一言不合,知道是劝不得了,只应了一句,便又反身加入了战团,
“大宋已经亡了。
准后还不是避入天尊
也算不得是守了大节。”
准后,自然便是准皇后的意思,又不单单是准皇后的意思。
她本名谢梵境,是南宋末帝刘准所立的皇后,
可惜短命的刘准留下了一句:愿生生世世,再不入帝王家,
就被迫禅让了皇位,不久身亡。
谢梵境也因此成了一位没有正式封号的皇后。
故宋禅齐后,南人皆以准后称之。
宋齐禅让之时,暅之已然记事,由于父亲暅之出任要职,他也有幸观摩了禅让大典。
当时的谢梵境尚未出家,正值大好年华,以前朝皇后之尊出席禅礼,
一副楚楚婉约的神情艳惊全场,给暅之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以暅之直至今日仍然能够认出对方,并报出了父亲在南宋时期的官职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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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后出自陈郡谢氏,谢氏自古便是名剑世家,乃是东宗一个大的派系,门中无论男女,均自孩提学剑,近年来已经隐然有问鼎东宗的趋势。
尤其是到了谢梵境的父亲谢飏这一辈,武运之盛,一时无两,论剑江南,几无敌手。
于是谢飏豪气爆棚,取字王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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