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爸爸身后了。

    ……

    来接机的黑色宾利很快开回了秦家老宅。

    黎湘今天没有别的安排，知道棉棉他们要回来，从下午就开始备菜煲汤准备晚餐了。

    小团子从车上蹦跶下来，开开心心地迈着小短腿扑进她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棉棉可想你啦，棉棉还给你带了新年礼物哦。”

    黎湘鼻尖酸楚，她强忍着泪目的冲动，抱紧女儿：“妈妈看到了，是好漂亮的珍珠耳环，妈妈好喜欢，谢谢宝宝。”

    上一次，在里里岛突发超级台风，也是他们三个人一同回来的。

    按理说，那是经历过漫长难熬的半年后，全家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

    可是那一次，气氛和眼下完全不同。

    那时，失踪了数月的秦崇礼，冷漠，防备，浑身上下都带着刺。

    黎湘知道他的感受，那是一个仍旧沉浸在痛失爱女的伤痛中的爸爸。

    黎湘心里对他有埋怨，有不解，但也有许多怜惜。

    他们全家都太不幸了，每个人都经历过难以言说的痛楚。

    黎湘没办法真正狠下心来责备他，也没有办法说服他接受死而复生的女儿。

    而现在，丈夫周身的气息完全变了。

    他看着女儿，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就像是装着一片温柔的海洋，能够包容一切的风浪。

    黎湘在看直播的时候就无数次泪流满面，她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完全能想象出丈夫经历过怎样的内心波折。

    他是个那么疼女儿的爸爸。

    棉棉是他最爱的孩子。

    这一切，都太不容易了。

    ……

    秦崇礼和搂着女儿的妻子对视，不需要多言，仅仅是这一个眼神，就已经涵盖了太多的情感。

    秦崇礼缄默地走上前，将妻子和女儿一并揽入怀中。

    黎湘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真好。

    他们一家人，竟然还能齐齐整整地站在这里，太好了。

    ……

    棉棉拉着妈妈进屋的路上，在光线很暗的地方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只小佩奇！

    和爸爸在北海道给她堆的佩奇很像很像！

    棉棉惊喜地冲上前，小奶音都快溢出蜜来了：“哇！！！！是佩奇！！！！是妈妈堆的佩奇吗？”

    黎湘刚才情绪波动了一下，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连忙说：“不是哦，妈妈不会堆雪人呢，棉棉要不要猜一猜是谁堆的？”

    小团子扑在佩奇身上，兴奋地抱抱蹭蹭贴贴。

    太可爱了，就像是把白色恋人公园里的那个小佩奇偷回家了一样！

    ……

    彼时，穿着深蓝色毛衣的秦肖燃站在不远处，暗暗望向团子这里。

    他觉得秦棉棉是肯定猜不出来的。

    他和秦棉棉话都没有说过两句。

    最亲密的瞬间，也不过就是上次他代替二哥陪他去陆家那回。

    棉棉跟小雪人佩奇腻歪了好一会儿。

    她已经猜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猜到的，好像是一种简单的直觉而已。

    秦牧野还挺吃惊的，他也惦记着这个事，那天臭妹妹舍不得这只雪人猪的小模样挺可怜的，他确实考虑过回家来有空再给她堆一个，但是他的技术实在是……不允许，本来是想跟老爸商量一下的。

    没想到刚进家门，就已经杵在这了！

    他看向秦崇礼：“爸……不会是你提前叫人准备的吧，这么深藏功与名的吗？”

    棉棉已经拍了拍膝盖上的雪，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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