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竟敢当面折辱官眷嫡女,他算个什么东西?疯妇所生的孽胎,根本就高攀不上大家闺秀!姬妾?真的是狂妄无知!”
黄元林自然也是气得跳脚:“今天去晏迟的别苑时,他居然就说只请了五妹妹根本没请我和阿弟,目中无人的态度哪里像是应许了联姻?搁我这脾气肯定是大骂一通拂袖而去,偏五妹还不死心,非要让我们先回来!”
涂氏更是气得昂着头:“任是官家怎么信任晏迟,我就不信真能容得他大逆不孝的劣行,阿妹和妹夫也未免太过懦弱了,拿出往皇城前敲登闻鼓的胆魄,我就不信晏迟还敢这么狂妄!”
立时便让长媳先且安慰女儿,她带着儿子就找丈夫告状献计去了。
黄琼梅却正为晏迟主动邀约女儿见面的事欢喜,压根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铩羽而归了,一听涂氏气愤不已喋喋不休,儿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就没好气:“住嘴!我起初就是因为小看了三郎,居然还指斥他不睦手足,紧跟着元林还冲去了越国公府质问三郎,还真难怪人家对咱们余怒难消,无非就是说的气话罢了,你们这时还敢不依不饶?敲登闻鼓?亏你们说得出来这话,你们这是想要广告整个临安府,芝儿被三郎给嫌弃了?”
涂氏的哭声顿时哽在了喉咙里:“官人莫不是想着,真送芝儿给晏迟做姬妾吧!”
“芝儿是太子的表妹,哪有跟人做姬妾的道理。”黄琼梅没好气地说道:“三郎怨我们,无非是迁怒,这事啊,根结还在阿妹和妹夫身上,我们先忍着些气,让妹夫妹妹先向三郎低个头,赔声错,三郎肚子里的气消了,又哪里还会鄙夷芝儿呢。”
涂氏很知道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靠的都是哪些人,虽心疼女儿,也只好狠狠咽下这口气,矛头不再冲着晏迟,道:“那覃三娘,贱妓所生,听闻还被嫡母厌弃,纵便是生得一张好容貌,凭她也没有资格诋辱芝儿!妾身是想着,先寻王夫人言语一声,押着覃三娘跟芝儿赔礼认错,芝儿也能缓些气苦,否则……今后还让她怎么再见晏三郎。”
黄琼梅本就是个窝囊废,居然听信了这话。
他的生母过世得早,父亲黄鲁严也在十年前病故了,虽说还有个继母在,黄琼梅却早就把继母打发去了庄子里“养老”,一应内外的家事,现今都由他拍板决定,不需要再请问高堂。
但涂氏还没来得及登相邸的大门,老夫人已经有了动作。
虽说有覃逊的指示,老夫人当然不会亲自往黄家这种破落户兴师问罪,而且她还能体谅王夫人不甘不愿的心情,这一回任务,交给的是李夫人。
这种得罪小人的事体,老夫人也的确乐于让李夫人行为。
李夫人虽然有些无可奈何的憋屈,一则她其实也没把黄家放在眼里,再则毕竟是为芳期出头,而不是芳姿,至少有一种助着妯娌对头的心情在,也就不是那么抵触了。
但李夫人眼瞅着黄琼梅这个一家之主居然亲自相迎时,顿觉自己过去将黄家到底还是高看了。
沂国公晏永也真是一朵奇葩,便是结发妻得了恶疾自尽,续弦哪门女子不好,非得把黄氏给扶正,还真是对黄氏情深不移,她虽没和黄氏打个多少交道,但瞅着黄琼梅这德性,又结合黄鲁严的臭名……狸犬之辈哪能生出凤凰?
李夫人根本就不耐烦跟这家人寒喧,点明要见黄五娘,当着黄五娘的面就说了婆母授意的话——
“黄少卿家里的令嫒,在晏大夫苑中一见我家三娘,开口就是恶言相向,先说三娘是姬妾,后来居然说三娘是官奴,一副拈酸吃醋的悍妇口吻,我就奇了怪哉,一则也没听说令嫒和晏大夫定了亲事,再则我家三娘是因晏大夫相邀,且还得了亲长的允可,故而才往赴宴,莫名竟然遭到令嫒羞辱,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黄五娘,你究竟因何缘故对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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