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占卜之术,卜断了今日覃三娘必胜?”
“这哪里需要占卜之术啊。”晏迟失笑,他和人对赌,虽有时会借助看人气运的方式作为辅助赌中的手段,可今日这场赌局,实际上却连这方法都可以省却:“击鞠而言,极其讲究队友之间的配合默契,令嫒虽说球技出众,可在临安城却生活未久,和今日的队友之间从来没有组过伍打过球,怎比得覃三娘,她和徐小娘子从前就交熟,配合着打过的球赛恐怕有好几十场了,那二婢女,俨然也是常和她们一块训练的。”
之于常映的球技,晏迟更加清楚,拼抢得狠,传球得准,她今日跟覃三娘一伍,覃三娘只要不是桶骑在马上都能栽下来的“烂泥”,光跟常映搭档都有八成胜算,晏迟到底还是亲眼目睹过覃三娘的骑术的,确定不是“烂泥”。
而且晏迟还道:“刚才鄂将军说要下场的话,固然是玩笑,但即便不是玩笑覃三娘也大可不必担心,因为鄂将军……应当连击鞠的规则都不甚了然吧?”
鄂家的父子们看向晏迟的目光顿时有若看着一个神仙。
“鄂将军起步平微,且还少怀大志,又哪有时间分心于这些玩戏乐技?鄂将军十五从军,军中更加不以击鞠做为训练,鄂将军其实根本就不会打马毬。”
鄂举哈哈大笑:“服气了,鄂某这回是当真对无端的心计佩服得五体投地,大郎别愣着,我看咱们也不用等球赛的结果了,先让人取五十两银直接奉给无端。”
将军话音刚落,就听观战的其余人一片惊呼。
晏迟懒懒一抬眼睑,正见桃红衫子被玉色攀膊挽系的女子,高举着一把球杖愣愣地在欢庆已经先进一球——芳期着实有点发愣,因为她甚至觉得都还没热开身,常映一个凶狠的抢断就把球传给了她,她下意识一挥球杖——居然就这么容易地先下一城了。
悍将啊必须是,芳期于是对常映又有了新的认识。
又说王夫人,今日也有一些忙碌,因为她费心请来的两拨“客人”,竟然赶在同一日抵达临安城。王夫人打量着覃芳舒,她是覃敬堂弟的女儿,相貌平平,且眼珠子十分活泼,一看就不好降服,只不过她现在视覃芳舒已如“废子”,降服来本就没什么作用了,故而并不觉得失望,只皮笑肉不笑地言说一句——
“舒儿你娘我上回见,不过也才豆蔻年华呢,转眼间几十年都过去了,她这时还好吧?”
却并不耐烦听“故人”的安康,一双眼睛就打量开另一位客人。
高蓓声。
是将近及笄的年岁,肤色白晳得有如剥壳熟鸡卵,清细的眉,自带凤梢的眼,鼻梁修直鼻翼小巧,双靥天生梨涡,连那人中都生得如带风情。
她这时垂着眼,泯了唇,安安静静如雨后一朵梨花,更让王夫人满意的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尊贵之气,要说覃芳期就是个后宫妖妃的话,高蓓声正如母仪天下还美若天仙的正宫娘娘了。
王夫人耐着性子听完覃芳舒的聒躁,一张笑脸完全只冲高蓓声了:“老夫人知道阿蓓要来,早嘱咐着速速把银犀楼收拾妥当,一阵间阿蓓先去休整,再跟我去见老夫人吧。”
高蓓声瞥了一眼覃芳舒,适才含笑道:“多谢伯母。”
“至于舒儿,你就跟我家那两个丫头住秋凉馆吧。”王夫人又才交待了一句。
态度区别甚大,让高蓓声笑容更增一分,覃芳舒的眼睛也似乎更加“活泼”了。
待跟出几步把两个小客人都送出了明宇轩,蒋氏返回:“高小娘子的确是天姿国色,比三娘的容貌是一点也不差的。”
王夫人嘴角就噙着丝冷笑,眼皮盖着眼珠,颇有些无精打彩的模样:“何止是容貌好呢?心气也高,高家舅母本是想让她这孙女经采选入东宫的,只他们在剑南道,不知道而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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