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世母还请三思,撑立门户者,毕竟要靠大郎这长房嫡孙,世母虽说远见,可于朝堂之事亦不如相公、两位郎君深谙,相邸又非普通宦族,内务外务本有千丝万结联系。”
苗娘子还鲜少把老夫人称为世母,这是动之以情了。
老夫人终究是缓缓点头:“待相公回来,我与他再商量后吧。”
至少缓兵之计是成功了,苗娘子如释重负。
芳期也跟着如释重负,她觉得自己莫说和李夫人、苗五婶相比,怕是连周小娘都远远不如,祖父说得对,她只有几分小聪明,远远不成气候,瞧瞧由她独自来设计王夫人,险些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学习,一定要努力学习!
芳期一头扎进风墅,认真听清秀俊朗的书僮文捷讲解起古代一帮美男子的言行事迹。
她今天有点没脸去见苗五婶了。
覃逊这晚上回来,先听老妻抱怨一番小儿媳,他当然不会埋怨小儿媳“居心不良”,因为很清楚小儿媳今天为何会违背他的叮嘱跟大儿媳争执,于是先温言细语安慰了老妻一番:“是、是、是,哪家都是大妇持掌中馈,可也没听说别的子媳连协佐家务甚至过问一声人事的资格都没有吧?小妇这些年来何曾跟大妇争权争财了?但眼瞅着渊儿都快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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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了,她还像个新妇一般,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服气的。”
老夫人冷冷盯着丈夫:“相公听好了,我也不是一味地偏心长房,但谁让相公当初不顾我拦阻,非要娶李氏进门呢?李家和高家可一直是政敌!要不是李淮深,我外家何至于一直被排挤在剑南道!只要有我活着一日,李氏女就休想染指覃门中馈!”
覃逊受此一喝,安慰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他也没法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
能说老妻的嫡亲舅舅是咎由自取么?身为朝廷命官却草菅人命,李淮深当年是奉了圣令彻察此案,没彻察清楚倒霉的可就成了李淮深。
但覃逊竟又听老夫人抱怨道:“大妇跟我说五侄妇被李氏笼络,我起初还不信,但今日竟听侄妇居然当我面前责斥蓓儿……”
覃逊老大不耐烦了:“高六娘又怎么了?”
于是听了一歇高蓓声的“壮举”,覃逊冷哼道:“五郎妇说得没错,高氏女果然是明知故犯,夫人你也清醒些吧,看看高氏女的作派,算什么大家闺秀世宦千金,就连二丫头都比她有眼色!就她这样的,给我家女孩儿提鞋都不配。”
“相公!”
“夫人听好了,如今晏无端已经数番表示跟太子系楚河汉界,连越国公送给他的歌伎都被他退还了罗家!时人无不猜测,太子这回储位真怕是保不住了,我警告过大妇多少回,警告过高氏女多少回?她们却一门心思仍要捧罗贵妃的臭脚,夫人莫凶我,你扪心自问,论见识,论风骨,这两人配提她们自己的出身门第否?!”
“太子真的要被废了?”老夫人顿时又惊又疑。
“必废!”覃逊毫不犹豫。
老夫人完全瞪目结舌了。
“夫人,这样的话我可以告诉夫人,但绝对不会告诉大妇和高氏女,她们两个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夫人就等着看吧!我看着夫人的情面上,自然不会休弃大妇,把高氏女驱逐回成都,但不代表着我容忍她们两个蠢人在我覃门趾高气扬。”
老夫人当然明白如此攸关荣辱的事,不能外泄的道理,也彻底歇了护短的心思,但她仍然不信一国太子,堂堂储君,竟然就会因为晏无端这一介外臣的态度给废了?
“相公是不是对晏无端也太高看了?”
“晏无端是靠什么获信?是占卜之术!他疏远太子系,定是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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