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2章 青面獠牙和白脸丹梢(第2/3页)  天!夫君是个大反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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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变得“青面獠牙”。

    芳期还是羡慕更加凶神恶煞的面具,她真心觉得晏国师其实更加适合诡异阴沉,带了面具跟没带似的,只不过面具姓晏不姓覃,她没有选择权,只好暗暗盘算着改日逛集市时,给自己也买一张一模一样的青铜假脸,没事就带在脸上招摇过市。

    晏迟应当不会反对她带着面具在守制时悄悄逛街的行为?

    两人双骑,走在临安城今夜不会寂静的街衢。

    越是近天和坝,越是热闹,但越是不多见锦衣贵族,平民家的青壮,也有不少喝得半醉了,却仍然不肯从小摊档散去,缠着带襻膊忙前忙后的档主娘子调侃,要赠酒的也有,要赠汤的也有,还有要求坐下来陪饮的,被档主娘子眼睛一瞪,“轰”地笑出声;一群群的孩童纠缠着的则是吹糖人的老汉,他们都喊老汉“翁翁”,一个铜板就想买十个糖人;也有妇人女子,留连在花粉胭脂的摊档前,嘴巴都是极甜蜜的,讨价还价十之八九会功成,就在闹市街头,你替我描眉,我替你簪花,月色灯火下,没有一张不鲜活的笑脸。

    他们也不奇怪这条街区,逛进来偶尔的锦衣贵族,骑着高头大马,面带青铜皮脸。各自都有各自生活,他们很清楚贵族的有些地方他们去不了,但他们的地方贵族却是可以踏足的,世事本是如此,这就是尊卑贵贱最直接的体现。

    芳期把这一切看得津津有味,但她也觉得了晏迟似乎见以为常,一点都不觉稀罕有趣。

    “晏郎过去见过这样的市情?”芳期问。

    “临安城我就没哪里逛过来的。”

    好的,芳期明白是自己的见识浅薄了,临安城还有老多地方她都没逛过,比如等会儿要去的天和坝。

    “鬼樊楼我都去过,不过我去的时候,那个老鼠洞已经空无一人了。”晏迟道。

    他就看着一张惨白的脸冲他扭过来。

    “那为什么去?”

    “好奇。”

    “晏郎居然也有好奇心?”

    “废话。”

    是个人就有好奇心的好?况且哪个人不是从年幼无知成长,谁天生就能见多识广了?

    芳期对鬼樊楼的好奇心有限,对空无一人的鬼樊楼就更没多大兴趣了,她喜欢的还是阳光之下,众生百态红尘热闹,阴暗和寂灭,一切提心吊胆的境事其实她都想远离。

    “我过去还从没听说过天和坝。”芳期转了话题。

    她的坐骑脂光,俨然跟晏迟的坐骑子夜熟悉得有若“焦不离孟”,这时穿街过巷的都根本不需驾驭,芳期可以一直用她惨白妖艳的皮脸,冲着晏迟的青面獠牙。

    “天和坝过去其实叫做嘉运栏,从来都是民间蹴鞠的游戏场,后来争场嬉戏的纠纷太多,官衙涉入管控,发号牌,限局规,胜的一队可以继续玩乐,败的一方则要离场,到临安成了行在,天子赐名天和坝,寻常的时候仍对公众开放,但每逢岁除夜、上元节、清明、重阳,天和坝就成了击鞠竞演的场所,观者需付钱入场才能观看竞演,定价倒是不高,一人一文钱而已,且市衙署还会宣开赌局,设上限,赔金至高二十两银每注,贵族们多半没兴趣,天和坝还是平民聚乐之地。”

    芳期明白了,难怪从前自己没听说,况怕连徐二哥也不知道临安城还有这项娱乐。

    晏迟继续道:“但岁除夜能入选天和坝的赛队,技艺相当不俗,他们拼抢蛮狠,没有那些花哨的阵法,这些人长年训赛,默契十足,胜负着实一线之间,你今晚要想下注的话……”

    “必听晏郎主张。”芳期很乖觉。

    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但既然是赌,当然得奔赢面去,晏国师是什么人?临安赌神啊,她那些投机取巧的小把戏,自然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说话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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