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马,这副象碁是独属于三哥,夫人真心妙意,这份新岁礼三哥理当珍惜。”
晏迟看了赵瑗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还在练字呢,可现今那笔字着实是……”
“她那也叫字?”晏迟扶额:“落笔虚浮无力,连墨色浓淡都完全不能把控,我看她描眉描得倒好,写出来的字就像是扫帚眉。”
“有辛大哥的指点,想来夫人的字早晚会有改进。”
“遥之居然有闲心教她写字?”晏迟又看了赵瑗一眼,眉头微蹙。
“三哥爱马之事,当也是辛大哥透露。”
晏迟眉头更加蹙紧了几分。
赵瑗恍若未察一般,转而说起芳期入宫的事:“真是三哥怎么讲,夫人就敢怎么干,她是一点都不担心三哥会置她不顾,这样信任着三哥的人,除了辛大哥与我之外,也就只有她了。”
“遥之信任我?”晏迟轻笑一声:“多少事情,我都不想告诉他,就怕他干扰我的计划。”
“这不是辛大哥不信三哥,是三哥信不过辛大哥。”赵瑗刚说一句,又自悔失言,怔了一怔才挽回:“也不是三哥不信辛大哥,是三哥不想让辛大哥牵涉进来,说到底,三哥是用力想把辛大哥留在阳光底下……”
“还有你阿瑗,你们本就在阳光底下,没必要步入这片阴沼。”
可是我想一直跟着你,你往阴沼里去,我也寸步不离!!!——但这样的话赵瑗便是一时冲动也无法说出口,她懂得三哥的良苦用心,就像她曾经拥有的,至亲至爱的家人,他们没有一个希望她生活在阴沼里,挣扎于腐臭和污淖,如果她不顺从,他们反而会自责难过。
他们给了她这么多的温暖和关爱,每一个人都希望她能舒畅自在,如果她无法像他们期待一般幸好,死者将魂灵难安,生者将愁郁愧疚。赵瑗已经不是过去的赵瑗,可她要装作,有朝一日,成为过去的赵瑗。
“三哥,如你所愿,我手上一直干净,没有沾染半分恶臭,我其实一直站在阳光底下,但我感觉不到温暖,我很清楚,虽然我已经被三哥救出了深宫,但我一直还在牢笼里,这是我自己的心牢,谁也无法把我拉出去,我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迈出来。”
“我懂,也从来相信阿瑗可以靠自己,真真正正出来。”
赵瑗微微一笑,她很用力让笑容维持得久些:“三哥回清欢里,夫人今天被周皇后训诫,三哥自然应当安慰她,或许还应当……”
“找高氏麻烦。”
晏迟起身,伸手拍拍赵瑗的肩头:“覃三娘最大的长处就是不把无关紧要之人的恶意上心,她其实根本需不着我安慰,羿承钧最近为别的事体全神贯注,根本不耐烦听周皇后聒躁,周氏今日反受一场气辱,却拿国师夫人无可奈何,阿瑗应当也会觉得解恨,但这其实不算什么……”
晏迟贴近赵瑗,离她耳鬓却尚有一个横掌的距离:“下一个偿命的人,不是周全,也暂且轮不到丁九山,我会让羿承钧血债血偿!”
——
芳期现在正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因为她料到晏大国师今日必会作态,昨晚她就偷懒没洗头发,今天中午先是折腾得一身油烟味,跟阿瑗一餐午饭才吃了几筷子,又被折腾进宫了,虽说才是正月,一滴汗都没出,但晏大国师的鼻子可是比狗鼻子都灵,她还是把自己洗干净些。
香汤浸得正惬意,突听一声惊呼。
芳期睁眼,就见才帮她绞干头发的八月,指着浴桶里……
浴桶里除了香汤和梅花,可就只有她的身体了!!!
“怎么了怎么了?”芳期动都不敢动一下。
“金币怎么褪色了?!!!”八月一爪子袭往芳期的胸口。
芳期差点就还击了,好在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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