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芳期程钟南是个什么样的人。</p>
“做为官员,程钟南是个清官,他两袖清风,而且执法从不徇私,他跟沈炯明这样的权场之人有本质的区别,所以他直至如今,还是个七品官,做的也都是得罪人的事,他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大抵就是轻信了丁九山的话,弹劾赵叔与小姑姑有不伦之情。</p>
但在我眼中,他仍然该死!!!他是言官,虽可以风闻奏劾,并不需要对自己的奏劾是否属实负责,因为裁夺的人不是他,可这仅仅只是官场上的是非曲直,做为一个人,做为一个自诩正直,高风亮节的人,他凭什么就能轻信丁九山的谗谤,未经任何求证,利用言官职权,举劾无辜之人?!</p>
倘若指使他的人不是丁九山,不是他以为的伯乐,他还会轻信谗谤么?所以,在我晏迟看来,程钟南对赵叔的谤害,归根结底仍是因为私情!大卫的律法不是我修订,所以我不依大卫的律法判定谁有罪,谁无罪,我用的是自己的判定规则,决定谁该死。</p>
不管程钟南为官有多么清正,这与我有何干系?我只知道他是害死赵叔的帮凶,是他让羿承钧几乎笃定,赵叔对小姑姑怀有……不伦之情,是程钟南的弹劾,让羿承钧真正对赵叔,甚至对赵氏满门动了杀心!!!”</p>
芳期深深吸了口气。</p>
她被晏迟给说服了,她现在不觉得程钟南罪及不死了,虽然他只是一把被丁九山利用来杀人的匕首,但他行为的事,造成的恶果,确然……东平公一家何其无辜,芳期能够理解晏迟对程钟南的死刑判决。</p>
“那么……程钟南的妻小呢?”芳期问。</p>
“你想替他们求情?”晏迟看向远天残余的血色。</p>
“毕竟,他们没有参与这件事不是么?”</p>
晏迟放开了芳期的手。</p>
芳期心中一凉。</p>
所以她的妇人之仁,到底还是会造成晏迟两难么?她其实没有资格这样做,因为她不是晏迟,她也没有办法换身处境站在晏迟的立场去考虑,如果是她,能不能放过程钟南的妻小。</p>
毕竟,东平公的妻小,除了阿瑗,无一幸免于难。</p>
“看在程钟南不是罪魁的份上,我尽量,计划时不伤及无辜。”</p>
突然听晏迟这样说,芳期心中更觉震惊。</p>
晏迟没有再牵芳期的手,他站在斜阳里,面对身边人,他向前一步,把面前人用一只手搂进怀里:“有的人我不是不能放过,比如程钟南的家眷,据我所察,他们确然没有参与此事,可我对他们没有慈悲心,我行事不会顾及会不会诛连他们,我说过你的眼能看见无辜的人,也只有你,只有你提醒我我会考虑。”</p>
就是不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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