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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音抢了一盏凉水,直接就泼在了高蓓声的脸上,趁她又惊又怒呆若木鸡之时,再把一盒子蜜饯也往高蓓声裙子上泼。</p>
“蝉小娘这是干什么,竟敢对高娘子动粗?!”一个姬人连忙喝斥。</p>
“就是你们这群不安好心的人,挑唆着我怀恨夫人,怂恿着我当面挑衅,别以为我仍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见我比你们生得娇美,赢得阿郎青顾,生怕我留在金屋苑,碍了你们的日后,你们是想借夫人的手,先替你们除了我这颗绊脚石!</p>
高氏,这些人都是听你发号施令,你休想再装无辜,什么名门之后,什么大家闺秀,你既自甘为妾,又比我们高贵得到哪里去?我对你动粗怎么了,一样都是姬侧,只许你害我难道不许我反击?”</p>
高蓓声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辱?</p>
更让她后怕的是,还好现在仍处伏热,她们喝的是凉水,要是今天喝的是热茶,被泼这一脸热茶水可就得伤了她美若天仙的好容貌!于是恨声道:“还不把这狂妇押制!阿郎、夫人不在家,我们就请徐娘来主持公道,蝉音居然敢冒犯我,罪当驱逐出府!”</p>
伏暑无事,徐娘跟白妪这日下昼也在闲聊,她们的杂嚼可比金屋苑的那帮姬人“珍贵”,是如今市面上虽然能购获,但仍然价值不菲而且供不应求的葵瓜子。</p>
“寻常阿郎纵然要去别苑田庄避伏,哪回都不会落下咱们两个,这回竟然没让咱们跟去,也不知去忧几个能不能服侍好。”白妪不无担心。</p>
徐娘却一点都不担心。</p>
“有夫人在呢,用不着咱们两个嘘寒问暖了。”</p>
“你这话里,可透着别的意思啊!”</p>
“白婶娘可晓得阿郎前些时候特意问我什么?竟问我寻常夫妻之间在一块说的都是什么话题。我应道‘除了油盐柴米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就不能再有别的话题了,男人家成日间在外头忙生计,便是把外头的事说给我听,我也搭不上腔’,阿郎把我看了好一阵,结果拍他自己的脑袋,说什么……</p>
居然忘记我嫁的是个负心郎,婚姻失败得不能再失败,他问错了人!我啊,一来是真不知富贵人家的夫妇是如何相处的,再则也是试阿郎呢,看阿郎的的确确在为夫妻相处之道犯难,心里就亮堂了。</p>
我就说嘛,过去阿郎待夫人就与众不同,阿郎还偏咬定是他贪图夫人的厨艺。夫人既貌美,还能干,最难得的是性情豁达爽朗,跟夫人相处一段,短短几日不见,我都忍不住惦记她。阿郎虽说不同普通人,心性孤傲眼光高,但这样朝夕相处着,哪能不会动心?”</p>
“这么说,我们今后是真真正正有了主妇?”白妪也惊喜道。</p>
徐娘刚点下头,就有小丫鬟来禀报金屋苑的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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