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孺子十分可教。至于常映那有如长了十寸厚铜锈的情智,就得靠夫人打磨了,这双有情人是成眷属还是成兄妹,都在夫人的一念之间。”</p>
芳期:……</p>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啊。</p>
“他两个倒是般配,要仅仅只限常映迟钝没开窍,我当然希望他们能成眷属的,有情人终成兄妹成什么事了,我用心有这么险恶?”</p>
芳期哪能想到晏国师一“开窍”,居然连常映的酸醋都能吃。</p>
“那我可代付英先谢过夫人仗义相助了。”晏迟连忙“进逼”。</p>
等常映开了窍,嫁了人,体会到男欢女爱的美妙,她总不能够再一有空闲就纠缠芳期了,臭丫头当他不知道呢,满清欢里的下人,就只有她撺掇着芳期把无主林的厢房长长久久住下去,因为她就能跟芳期同床共枕说私房话,有当下人的觉悟么,必须是个潜在情敌。</p>
去忧、罢愁一见芳期跟晏迟往内室走,就知道没她两个什么事了,站得远远的自顾纳凉去。</p>
芳期过去侍候过王氏更衣,她还替王氏梳过发髻,覃芳姿的穿搭有时候也得让她出主意,但她却从来没有服侍过男子更衣的经验,往内室一瞅,衣撑上的是礼服、官服,配搭自有规制,就是不晓得晏迟需不需得着穿成这样正式,她就先问:“晏郎一阵间想往哪里去?”</p>
“见帽子陈的家主索贿去。”</p>
芳期:……</p>
好像晏迟认真是缺钱啊,但堂堂国师府居然会入不敷出么?</p>
“便服即可。”晏迟显然很享受今日由芳期负责着他的穿搭。</p>
“如果晏郎手头紧,我这里还有些钱……”</p>
“我需要的是一大笔钱,且这钱还不能动用明账,并不是我现在拿不出这笔钱,只不过为了谨慎起鉴,免得打草惊蛇。”晏迟道:“司马修一直盯着我呢,这小子奸诈,却不得不说有几分狡慧,他仿佛认定我会对羿栩不利似的,所以支配明账上的钱银,很可能会引司马修生疑。”</p>
所谓的明账,便即朝廷封赐的田宅,给予的俸禄,以及种种赏赐,也包括这些财物的生息,但而今官场上行贿受贿的风气不绝,高官权贵家家都有本阴账,不见光的钱财,晏迟这回需要耗废的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阴账上没有这么多的钱,所以才打算主动索贿。</p>
“我可不是小看夫人啊,但夫人而今那点私房钱还不够我折腾。”晏迟又说。</p>
芳期这时已经挑出了一件紫锦四袱袍,一条乌革象牙雕花带,一双乌丝紫缘素面履,拿去摆床尾侧的空衣撑台座上,看了一眼晏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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