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两个闹了起来,那边廊子底司马修翻了个白眼,终于也收回了胳膊:“辛侍郎,你看那两人,当众打情骂俏,像能赢球的样子么?算了,我也不请教你了,要不咱们两个对赌,我赌李家子跟鄂娘子获胜,你看他们两个,站在场边看笑话,如此稳重,这样的夫妻才靠谱。”
辛远声现在已经完全闹不清司马修的用意了,把徐二郎挤兑开,就是为了跟他讨论接下来的赌局是哪方获胜?他忽然想起晏迟曾经说过,司马修诡计多端,而且对晏迟早已生疑……辛远声微微一笑:“可我也想押李郎君一伍获胜,又怎么跟司马三郎对赌呢?”
“辛侍郎竟如此不看好晏无端?”这下换司马修奇异了。
赌的是哪双夫妻获胜,晏无端已经违规了,他跟芳期还不是夫妻。
但这话辛远声当然不会说,又是一笑:“在下薪俸微薄,只是不想输钱罢了。”
“我们不赌钱。”司马修睨了眼无动于衷的淮王,心中越觉郁堵了:“要是辛侍郎胜,我作东,请辛侍郎豪饮一场,若是我胜,辛侍郎只需答应我,陪我一场豪饮如何?”
输赢都是一样。
但辛远声却像没发现般,说了声“好”。
司马修眼光轻晃,这下他不得不怀疑,或许,可能,淮王的猜疑确有几分准头了。
辛远声可是晏迟的知交,从他身上,应当能套出点有用的情报。转眼间司马修已经忘了原本的目的,他有了新的想法,干脆就挪了挪椅子,仿佛要一本正经地跟辛远声坐此一席观战了。
辛远声:……
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试探就试探好了,需要挪椅子吗?坐这么近干什么,还没豪饮呢,有必要显得这么熟络吗?!
又见司马修端着茶盏:“请。”
辛远声:……
“这杯茶是徐二郎的。”
司马修挑挑眉:嘿,就这么在意我喝徐明溪的茶?莫不是辛远声对我一见如故?这也不无可能,倘若辛远声是同道之人,多半会心生感应,如我这般倜傥人物,且跟他一样,还没有成家立室,很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不过呢,注定是你一厢情愿了,我其实没有龙阳之好,我好的无非羿杜罢了,其余人,皆不在我眼中,自然也不会入我心上。
司马修放下了手里茶:“或者,辛侍郎应当再给我点一盏茶?”
这要求并不无理,但辛远声总觉得哪里古怪异常,他一点不想为司马修效劳,一笑:“或者,改日再奉茶招待?”
司马修: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好与我显得太亲近,这人啊,明明有异癖,却还在意他人的眼光,这一点倒是跟羿杜似的,豁不出去,也舍不下来。
“那辛侍郎请,我就看着你喝茶。”话却这样说。
辛远声:……
怎么就觉得越发毛骨悚然了呢!!!
一声鼓响,场中的四人四骑,两双夫妻终于开始竞夺,随着司马修终于转移的眼眸,辛远声额角上的一滴冷汗才淌落了。
晏无端说得没错,这家伙的确诡异得很。
马球赛至时下,已经衍生出不少花样,最标准的六对六局虽还是常规,不过诸如十人混战、五队竞夺也逐渐推广,像今天这种夫妻组队的四人局,倒还是贵族小聚时玩出的花样,这也是因为平民女子连会骑马的都越渐少了,更别说击鞠。
规则倒与六对六局差不太多,一样都是对攻,就是人数少些罢了,相应赛时也没有那么漫长,今天定的是抢七,顾名思义,谁先拿下七个进球为胜方。
晏迟拈到的是先守,也就是李深率先开球。
一球开出,鄂霓轻易就够到,芳期放弃了与鄂霓拼抢,她留在了攻方球门一侧,是晏迟驱马上前,直奔自家球门,当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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