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
真是个痴情的人……司马修反而半天不语,他只是一口口地喝着酒,是的,他今日一大早就开始饮酒了。
“三郎又何苦为了我,违逆太妃与令尊。”
“我们这样的人太少了。”司马修晃了晃酒盏,酒盏里的虚影也在晃动:“为了一个人能不顾所有,还不求回报的,哪怕是他们辜负了咱们,咱们照样跟他们同生共死,有时候我看着歧生如此对待二哥,就觉得我至少还不算太孤独。这就是……惺惺相惜。”
周途疏也忽生了几分怔忡。
当时少年,未识情滋味,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慕上一个男子,那时的他牢记的是母亲的教嘱,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借靠家族的助力争求功名,父亲爱惜母亲爱惜他和妹妹,但只能是暗中与他们来往,他不能姓龚,更加不能告诉世人他的外家是兰陵周氏。
他对前途是茫然的,因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入仕。
因为就算争求得功名,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啊,他永远只能躲在虚假的出身底下,无数次的向人重复“先父早亡”。
起先认识二郎,他并不知二郎是皇子,是魏王,他只知道二郎是个莫测的人,但对他极其的温柔,有时候他能感应二郎显然的欲望,二郎的强势与热情渐渐才让他迷乱。
他生命里的人一直都是简单的,他从没感受过什么人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企图心。
他是被二郎一步步拉上了这条道路,这条道路上只有他与二郎并肩共程,渐渐的生命里仿佛就只有这么个人了,二郎想让他做什么,二郎想让他怎么做,二郎就算不是天下人的九五至尊,却早就主宰着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悲和喜。
可前途于他而言,仍然是茫然的,如果有一天二郎放开了他的手,他就会因为迷路而停止。
“昨日之事,不能告诉官家。”周途疏难得拿回主张。
“当然。”司马修还在晃酒盏:“我们谁都不想二哥记恨姑姑。不过歧生,离开的事你更加不用想了,这个时候二哥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站在他的身边,而且你心里必须得有所准备,我们的敌人恐怕不仅是周太后和周全,我们真正的敌人要比他们厉害百倍,这个人也在二哥左右,如果我们不能铲除他,二哥迟早还会陷入险境。”
周途疏蹙了蹙眉,他显然不知司马修所说的强敌是谁。
“晏迟,晏无端。”
“晏国师?”
“就是他!”司马修终于不再晃酒盏,他把酒盏重重一顿:“我确信散由厄兆的人不是周全,是晏迟,周全不过是利用了晏迟制造的时机企图起事,晏迟肯定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子鼠男,这个所谓的卦卜就是他准确刺向你的矛头。
晏迟想对你不利,想对二哥不利!但我没有证凿,二哥不相信我,歧生一定要配合我拆穿晏迟的诡计。晏迟的妻子覃氏有意与令妹交近,歧生莫不问仔细,是否令妹露出了破绽让晏迟、覃氏察实歧生与二哥间的关系。”
“可……无论是家父,还是舍妹,都并不知情……”
“他们正因为不知情,才会在无意间泄露端倪。”
“会否是荣国公的离间之计,先造成三郎与晏国师不和,削弱二郎之势?”周途疏仍然心存怀疑。
“我并不是想在这时就对晏迟亮剑,当然得利用他先瓦解了太后党,不过这样一个人一直留在二哥身边,且二哥对他完全没有防范心……”
“我更相信三郎。”周途疏打断了司马修的游说:“我相信三郎绝对不会不利于官家,等这场风波过去,只要这场风波过去我会协助三郎察实蹊跷,提醒官家小心晏国师。”
周途疏不可能在这时冒险和龚佑联系,他更担心的是把小妹也拉进此番风波恶浪,他的人生已经无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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