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送西夏。”
而后他便当着众人的面携了芳期的手:“回去。”
立时就感受到了小手冰凉,晏迟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等出了得月楼却发现只有个拿着伞的孤伶伶的常映跟随,伸手就把伞拿了过来:“付英也够可怜的,好容易娶个媳妇,居然是个没长心的。”
常映挨了这阴阳怪气的一损,撇着嘴站在廊庑底,极其委屈的目送着晏国师抢了她的差使,撑伞陪着夫人扬长而去,想跟上又不敢,干脆蹲下来生闷气。
徐娘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常映绊一跟头。
“怎么了这是?怎么蹲门前?”徐娘还没能把常映给拉起来。
“阿郎骂我。”常映闷声道。
“你这丫头……”徐娘心里倒是亮堂堂的,拍了常映两下:“夫人来得月楼,既让你侍候,你连个手炉都不让夫人捧着,真是越来越粗心了,还埋怨起郎主责备你来?”
“天气又不冷……”常映嘀咕了句。
还说不冷呢!徐娘抄手把胳膊一阵搓:“今年冷得这样早,起来时都看着瓦上结霜了,瞅着怕还不到霜降呢,江南都会下雪了。”
晏迟生怕芳期吸了寒气进脏腑,一路上都没说话,迈着长腿走得飞快,把人拉进屋子里才拉着脸教训:“常映没长心,你这么大个人了还非得仆婢们提醒么?大晚上的冒雨去得月楼,光打伞顶什么用?裘衣没披一件,手炉也不捧,瞧把手冷的,跟冰锥子没两样。”
说着话还抓着芳期的手,站着就往“冰锥”上呵气。
“我也没想到外头这样冷,这才十月初呢,搁往年连夹袄都穿不住,再说我不也没想着会去得月楼待多久么?晏郎你看看。”芳期挣开手,扯着晏迟的袖子让他转身:“我把外间收拾布置出来了,从明日起晏郎即便是务事,也只管在这里,正寝启用了火墙地热,可比得月楼暖和多了。”
晏迟才看见外间靠北墙的地方,和今早上的布置是大不一样了。
桌子椅子摆进来不少,一面高架上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齐全,偌大的一张书桌内侧,摆着的竟是一张梨木镂雕榻,上头铺了厚毡子,还摆着可供倚靠的隐囊,布置得的确是个方便务事又不失温馨的地方。
“便是付英、谭肆他们进来,也不用避忌,我可以不经外间出入的啊,内室不是连着净房么,大不了进进出出我经净房……”
“你当我是为了避嫌才去得月楼务事呢。”晏迟拉着芳期就往那张今天才布置好的榻上坐,他自己倚着隐囊,让芳期倚在自己的怀里:“是我不习惯在起居处务事,一直就这样。”
“但今年实在太冷了……”
“恩,这坏毛病得改,从明日起我就在这里务事了,不过你不用避着,走净房出入算怎么回事啊,我家夫人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他的起居处,其实一直不乐意让“闲杂人等”涉足,但芳期担心他的腿疾,才做了番贴心的安排,晏迟觉得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少不得改改旧习性,迎合新生活。
“我今天没耽搁晏郎的事?其实我只是想着这边既然已经布置好了,晏郎立时移过来务事也很方便,横竖槅门一关,外间、内室就分开了。”
“也差不多处理完了。”晏迟打了个呵欠,他这几天也的确算是殚精竭虑了。
不过现在这么搂着芳期,放松了腰骨倚在榻上说话,疲累感上涌便即发散,一点都不觉得困乏,他又感觉到“冰锥”渐渐有了温度,干脆就一边把玩着芳期的手指一边说:“周全已经察明周途疏是羿栩的男宠了,你觉得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就察明了?”芳期倒是愣了一愣,觉得周全这回可有本事了,她家晏国师察了这么久才锁定周途疏,周全居然如此轻易就能察明真相?
晏迟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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