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草民奉还令郎庚帖,二位也请将小女的庚帖退还。”
邰卜行仍然不是为了要钱,他就是害怕彭家儿子已经死了,儿媳恐怕也保不住,硬逼着让他的女儿嫁来彭家守望门寡,这虽不合理,但彭家是士族,他却连个商贾都不排不上号,不晓得该怎么定位自己,总之……道长说葛推官是他的贵人,只要他见到葛推官,今天的事情就能成,索回女儿的庚帖,有葛推官见证,彭家再怎样也不能再逼他的女儿嫁个死鬼守望门寡了。
状况之外的邰卜行,完全没想到他的一番话在彭家会卷起怎番风浪。
彭俭孝拉长脖子直瞪何氏:什么鬼?你居然在数月之前就替儿子找好了续弦?我就说六郎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妻,原来都是你这当娘的指使,这事要成了我谢谢你,但现在呢??陪了儿子不说,现在还被当众揭穿阴谋,这个死女人!!!现在一脚把她踹死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么?
葛彭氏显然也已经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自己怕也犯了头风,太阳穴针刺般的痛,眼睛都发花了。
葛时简耷拉着眼皮,俨然也相当无语。
芳菲不知所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自觉间,两只手都抓紧了,一只抓着覃芳菲,一只抓着覃芳期。
芳期没特意去看晏迟,她和兄长对了下眼。
覃泽的心情经这番大起大落,整个人都绷紧了,眼睛里全是疑惑和担心,他也实在闹不清楚下一刻,事情也许又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反复,他看向妹妹们,眼睛却只锁定了芳期的眼睛,什么都不用多说,他从芳期的平静里得到了平静。
覃泽一下子就强硬起来了:“彭家世母,晚生请世母给个说法,舍妹何时得了重病将临生死大劫?舍妹无灾无病,彭家世母却早料定舍妹会‘病故’,竟然先替令郎先定了门续弦?”
晏迟不打算再重复大舅兄的话,他好整以睱地打量着何氏。
何氏一张脸,青转白白转红红转青又青转白,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接她就快掉下来的假面具似的,然而在几经变幻后,何氏的脸色没转红又转回青,脸僵着,语气僵着,阴阴沉沉说道:“哪里来的罪徒,竟敢讹诈来我家。”
这就大大让邰卜行意外了。
怎么是讹诈?究竟谁想讹诈谁?!!
“何娘子,你可得有点良知,当初我虽答应了你许嫁小女,约定好的却是等覃娘子病故之后,而今覃娘子尚且健在,令郎却先夭折,你可不能逼着小女给令郎守寡,草民都说了,何娘子索要的那些钱财我分文不索,就当安慰何娘子节哀了,草民只盼着何娘子通情达理放过小女,要不只要何娘子交还庚帖,草民再奉贵家两百金?”
邰卜行急着救女儿,没留意自己的措辞哪里不对,芳期却忍得十分痛苦,差点就要破功……这人刚才那话,听着的确像覃芳姿成了彭子瞻的老娘似的,一个不到二十岁被称“健在”,一个已过二十岁却被说成“夭折”,这话还肯定不是,是认认真真地说了出口……不行了,真的想一边笑一边冲邰卜行伸大拇指,行还是阁下行,您可真是一张好嘴巴。
“无耻小人,我从不识你……”
晏迟冷笑一声,轻轻的就打断了何氏的话:“这位邰大叔手里可拿着彭子瞻的庚帖,且他说当日用的是千金印,我猜像何氏你这么爱财如命的人,千金印兑换过了?这线索有了,还愁顺着线索摸不到你的罪凿?我劝你还是别硬撑了,因为我们现在可也有了相同证据把你送官法办,你要还敢狡辩……没得说,我必保护好这位邰大叔,跟这位叔一同看你怎么恶有恶报时候终到。”
邰卜行虽从未见过晏迟,却也晓得国师的赫赫名声,登即喜出望外,立时就求晏迟保护,源源不断的马屁话从舌尖奔涌而出,晏迟听得险些没有打哽,及时止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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