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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居然无法挣脱“丁二哥”的钳制。</p>
“羿三郎,你是觉得做错事道歉更丢脸呢,还是被我押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令尊教训更加丢脸?你们刚才叫嚣着要干什么?将太师府的子弟眼珠子挖出来扔水里喂鱼?宗室子弟就敢如此无法无天了?我劝你莫要将事闹大,否则御史言官,可得弹劾宗正卿掌理皇室事务,却放纵自家子孙无视礼律了。”</p>
羿塔不肯服软,怒道:“那话不是我说的!”</p>
“那么对覃四郎动手,且唆使另几个殴打五娘、六娘的话是你说的吧?”</p>
“你……”羿塔辩也辩不过,打也打不过,想着要真被这人揪着到父亲面前,不管父亲会不会向覃太师服软,他终归是颜面扫地了,大大有损威望,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你狠,放开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跟他们说声‘冒犯’就是!”</p>
薛小娘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虽说这样的道歉实在没有半分诚意,不过宗室子弟肯服软……</p>
薛小娘子由衷地钦佩“丁二哥”。</p>
一场风波平息,薛小娘子继续跟着覃五娘、覃六娘往前走,她忍不住问:“那位丁二郎不知是哪家的郎君?”</p>
“他的祖父本为官员,因云涛观之事获罪罢官了,只丁二哥这几年一直在我家的愈恭堂进学,又因不愤生母为祖父陷害,实则早不再视自己为丁家子孙了,于是就一直寄住在我家,今天多亏了他,才能降服住那几个顽劣少年。”覃六娘向薛小娘子解释道。</p>
薛小娘子回头,只见那一身儒服的少年郎挺拔的背影已经走远,他的身后正有一缕斜照,穿透了廊桥。</p>
再后来她是听自己兄长说了关于丁二郎的更多故事,得知丁二郎的生母竟然被陷害入狱,多得覃太师相助才能洗清冤情,后大归,丁二郎宁愿与父族绝裂孝奉无辜的生母,丁二郎尚未有表字,名文翰。</p>
在薛小娘子心目中,从此有了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形象。</p>
她想丁二郎这样的人,连宗室子弟都不畏惧,将来肯定能够保护妻小不受豪强欺辱。</p>
丁二郎不愚孝,分得清是非好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p>
哪怕他的父祖已为庶人,丁二郎也一定能靠自身的努力博得功名。</p>
优秀的人必能赢获上苍眷顾,丁二郎过去虽然遭受了不少坎坷磨难,他甚至被父祖厌弃,但同样能得覃太师的认同,也成为了她钦敬的人。</p>
丁文翰当然不知道一件小事使他赢获了个闺阁女子的钦敬,倒是觉察见覃小弟因为那场事故后有意和他亲近,有事没事就往他的住处跑,上佳的茶叶、可口的杂嚼、奇巧的盆植,乃至文房四宝、字画玉器,礼品越送越贵重。</p>
丁文翰不肯收贵重的礼物,覃小弟却振振有辞:“阿翁和阿爹教导我,必须知恩图报!”</p>
“覃太师乃我恩师,且我还受太师府收容之恩,所以阻止四郎被纨绔欺负就是我应为之事,不能再收重礼。”丁文翰笑着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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