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进半寸。
杨毅讥讽笑道:“就这吗?你们这些拿着刀看着挺神气的模样似乎只是花架子啊?挠痒痒都还得蹭到我身上才行,你们这些孙子是在给爷爷我扇风吗?这倒不必了,我自认为孙子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认来认去最后孙子都能开一个宗门出来。”
众侍卫四散开来,标准的步兵小队迎敌阵型,很显然,他们认真了。
范观眉头一挑,笑道:“没看出来小友还是有几分本事,如今事情并没有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可以和和气气的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喝壶酒,多结交一些朋友无论是在山上还是江湖里都有一个照应,何乐而不为?”
杨毅双臂环胸,轻笑道:“不用了,我杨毅就是来求死的,不过你这些侍卫似乎鸟用没有也就多了几张嘴,你要是有本事就亲自动手吧,没本事就滚蛋,爷爷我去找下一个。”
两侧同窗好友神色凝重,显然还陷入刚才诡异一幕无法自拔。
范观张开折扇,徐徐微风吹拂在他的脸颊之上,双眸看着眼前被包围的杨毅,手肘微动,猛然收起折扇向前一甩,杨毅的身形瞬间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一面门户的左侧墙壁上,只是并没有镶嵌入墙壁,而是狠狠的弹落回地面,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是杨毅自踏上求死之路后,第一次吐血。
杨毅感受着久违的头晕目眩的感觉,踉跄起身后,痴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再来!有种的就宰了你爷爷我!”
范观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摇曳着手中折扇,只是眉目间已经没没有了刚开始那会的和蔼柔和,紧蹙眉头,没有说话。
黑衣公子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只是给一些教训就好,内城的规矩到时候真的怪罪下来,可能会很麻烦。”
青衫公子摆了摆手,众多侍卫收刀退回三人身后,却依旧是双目如凌厉的注视着痴狂的杨毅。
“走吧。”范观不再看杨毅一眼,径直的朝着街道内的尽头走去。
杨毅撇嘴冷嘲道:“原来是一个怂包蛋,也不知道是那个畜牲杂交出来的废种……”
全场寂静。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带亲。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给人留一线罢了,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无论是在山上还是江湖都非常适用。
可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出言居然如此狠辣恶毒,简直是……找死。
果不其然,范观向前踏出一步后的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侍卫与两位同窗下意识回头,就看到范观一指伸出,朝着杨毅眉心戳去。
“既然小友你一心求死,我范某也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若是入了地狱,可莫要怪罪范某,这是你自找的。”范观轻声柔和,就仿佛是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家常事一般,让人升不起丝毫惧意。
“我杨毅,只求一死。”杨毅的声音与周身被范观一指席卷而起的灵气漩涡融为一体,身形依旧是立于原地,不做任何防御。
然而,让范观有些意外的是,这惊人一指在距离杨毅眉心半寸距离停下,与先前数位侍从一模一样,仿佛触碰到了天地之间的边际,无法越过雷池半步。
“禁制吗?打破便是。”范观再次伸出一指,两根手指并拢,此方天地之间如洪水滔滔的灵气溯流而上,汇聚于一点之内。
下一刻,范观的两指之间的灵气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席卷着杨毅的身形衣袖鼓动,发丝飞舞。
磅礴浩荡的灵气直接令杨毅身后的府邸大门轰然倒塌,僻静的院落之中零星家丁愣愣的望着自家家门被强行破开,有些失神。
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的灵气不断的汇聚并轰击在杨毅周身,如山崖中的激水冲刷山石,后者随着时间的消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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